秋聽栩癱在座椅上,將腿歪在他身上,“注意啥用詞啊,這裡都不是外人。”
洛清風搭話:“對不起,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外人了,請注意文明用詞!”
秋聽栩:“你就得了吧,急起來比我還不文明,你也好意思說我?”
聶澗溪嘆了一口氣:“這些事我們沒辦法解決到底,不僅是我們現在力量有限,還說明背後牽扯甚廣,不是現在的我們可以看清全貌的。”
“所以我們要快點往上走,去靠近權利中心才行。”
“這個世界太大了,我們抓不住所有真相。”
秋聽栩沉默了,他說不出來騷話了。
救命。
這個氛圍有點不利於他們的精神狀態,說點什麼可以活躍一下啊?
“那個,我以前看到過一個段子,有一個人在網上問黑社會平時都幹些什麼?”
“你們猜下面別人回答什麼?”
許言聲很配合他,畢竟這個段子秋聽栩分享給他看過,於是他語氣平平道:“謝邀,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坐牢。”
秋聽栩哈哈哈大笑,“對,就是這個,我當時覺得好搞笑,你們覺得好笑嗎?”
他朝後看溫朗和洛清風,洛清風確實笑得挺嗨,但是溫朗這個傻大個兒少見的沒笑。
還抨擊秋聽栩:“這什麼鬼笑話,冷死了。”
秋聽栩就呸他,“那你講一個。”
溫朗尋思了一會兒,說:“我一個大姨跟人聊天不愛用拼音,也不愛語音,偏愛手寫。”
“上次她讓我給她帶點南安特産回去,給我發‘大處牲啊,回來給姨帶點特産呀’,就那個處長的處,牲口的牲。”
“我就說好的大姨,等我放長假啊。”
“我姨就說:媽的,謝謝處牲了。”
“我看著哪哪兒都不得勁,就勸我姨學學拼音。”
“我姨說:媽的。”
秋聽栩:“鵝鵝鵝,好一個大畜生。”
洛清風:“哈哈哈嘎嘎嘎,好一個媽的。”
許言聲默默地拍拍秋聽栩的後背,生怕他笑抽過去。
聶澗溪在前面彎著唇靜靜地笑,就連認真開車的閻書都翹起了唇。
洛清風湊過去問溫朗:“哥哥,這是真的嗎?你大姨叫你大畜生啊哈哈哈哈。”
溫朗矜持一笑:“假的,我沒有大姨,看的一個段子罷了,是不是比秋聽栩講的好笑多了?”
洛清風點頭:“有一說一,確實,如果是真的就更好笑了。”
溫朗薄唇輕啟:“滾。”
車廂內沉重的氛圍一下子如同雲煙,被歡聲笑語散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