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澗溪無奈的笑,將他們都引到自己的房間,“雲哥只是很難接受自己最近頻頻見鬼,他覺得自己的信仰一直在崩塌,需要時間去接受,並不是不想把我們當做夥伴。”
“過一段時間他就好了,我們先去就好。”
閻書不樂意了:“不是,為什麼我也要被安排?”
聶澗溪微笑:“閻哥,是你父親同意把你借給我們的,他說,你要是想跟雲哥在一起,就要跟著我走。”
閻書陰著臉:“我不聽你又能怎麼樣?上次只是我感興趣才陪你們去看了一下南大橋而已,你還真以為你拿捏我們了嗎?”
聶澗溪搖了搖頭:“我從來都不想拿捏你們,只是想讓我們都好好的罷了。”
閻書不耐煩道:“你跟你祖父兩個人說話都神神叨叨的,老家夥聽你們的,我可聽不懂,你要不就說明白點?”
聶澗溪想了一下,還是說:“我說不明白,你們只能自己去看、去想、去行動。”
閻書耷拉著眉眼,表情冷淡,“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搞傳銷的都比你走心。”
聶澗溪笑了一下:“閻哥,我也沒有辦法的,我的魂魄還沒有完全鞏固,洩露天機對我傷害很大,我不怕死,但我現在還不能死。”
閻書嘖了一聲,踹了一下聶澗溪的床腳,“說得好像我在逼你去死一樣,行了行了,要幹什麼趕緊的,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搞什麼鬼。”
除聶澗溪外,另外的六個人中,大概只有秋聽栩隱約知道聶澗溪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將他們湊在一起。
他還記得小說裡說聶澗溪和另一個男主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但沒有救成功。
具體經歷了什麼,花了多少時間,他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就很奇怪,按理來講,要穿越也該是他那個看了原著的室友穿越啊?
怎麼就不講道理讓他穿了呢?就因為同名嗎?
簡直扯了你丫的大蛋了。
他看了一眼他幹什麼,就跟著他幹什麼的許言聲,決定把想罵作者的怨氣咽回去。
行叭,好歹送了他一個物件。
除了有點白切黑、愛撒嬌、戀愛腦、面板饑渴症……之外,好像也沒啥其他的毛病。
聶澗溪現在有一些孤立無援,溫朗純純是因為上次他說中了他家裡的事才沒有反對他的安排。
洛清風多多少少考慮了悅兒的事才勉強答應這經常見鬼的差事。
閻書和韓雲現在一看就不是很想聽聶澗溪的。
這主角團的救世之路,任重而道遠。
秋聽栩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相信聶澗溪的判斷,但是我也沒辦法幫他勸服你們,你們可以先觀察觀察,之後再考慮要不要信任他。”
“閻哥,反正你在學校也是訓練那些國防生,你現在只管把我們當成自己手下的兵,盡情摧殘就可以了。”
“至於雲哥,他最是心善,真到了出任務的時候,他肯定還是會口是心非地跟我們一起去的,哪怕可以救一個人,他都會去的。”
閻書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瞭解他,他確實能救一個是一個。”
秋聽栩咧嘴一笑:“所以我們何必考慮這麼多呢,反正是有工資的,就當上學的同時兼了個職唄。”
閻書摸了摸下巴,覺得此話有理,“你這麼一說我就舒服多了,聶澗溪的情商好像有點低,把合作搞錢這回事說得跟威脅一樣,聽著就不爽。”
聶澗溪難得微微紅了臉,本來就是一張芙蓉面,臉一紅更加漂亮了。
“對不起,我從小到大跟人溝通的次數都不多,不太會講話,還望你們見諒。”
閻書眯著眼睛瞅他,大方道:“算了,看在你確實是深山裡長大的娃,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以後多跟秋聽栩學學,他是個滑頭鬼。”
聶澗溪看向秋聽栩,只見他眨了一下眼睛,用唇語說:“沒事的,慢慢來。”
他總是很刻板,心裡有很多的大道理,但很多時候並不能很好地表達出來。
輪到真的想要自己的夥伴們幫助自己時,反而像是在下達命令,或者威脅。
怪不得,怪不得以前他們磨合了那麼久才在亂世下勉強成為夥伴。
現在多了一個秋聽栩和一個許言聲,會改變的吧?
一定會改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