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聲翹起唇瓣,極其認真地接住他的手。
兩個人的手都很長,雖然都很白,但不是一樣的色調。
一冷一暖。
許言聲的額手要涼一些,掌心都是微涼的汗,秋聽栩的也是。
別問怎麼知道的,問就是許言聲這個矯情鬼非要跟他十指相扣。
觸感太明顯了。
掌心跟掌心相貼,指節和指節相碰。
都是硬骨頭,但是卻幹|著|軟|不拉|幾的事。
秋聽栩想著想著就憋不住笑,連那點不好意思的情緒都沒了。
“欸,許言聲,你怎麼談個戀愛像個女孩子似的?”
許言聲的重點不在他這個問題上,他的重點是,“你跟女孩子談過戀愛嗎?”
“那你們接過吻沒有?”
他的手捏得老緊,眼尾也紅紅的,好像秋聽栩是個負心漢一樣。
秋聽栩:“……鬆一鬆,你別激動,我只是打個比方,母胎單身,謝謝。”
“第一天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你是我的第一個物件,謝謝。”
許言聲的手就鬆了好多,但僅限於不讓秋聽栩感覺到疼的地步。
他說:“……也是最後一個。”
秋聽栩總是嘴賤,非要在關鍵的時候吐槽:“憑啥呀,人生這麼長,你都不讓我多談幾個的?”
他也不是非要多談幾個,就是覺得許言聲這樣好玩兒。
不然誰當著現任的面說出如此渣男的話。
許言聲就是聽不得這種話,直接停在路上不走了。
還非得拉著秋聽栩跟他一起罰站。
還蹲下身去,把頭埋起來。
大概八九點的時間,操場上還是有很多人在夜跑散步的。
大家沒有注意到這邊,完全是燈光太暗,夜色太迷離,許言聲的頭發太具有迷惑性。
除了身高高點,在夜色中,這完全就是個高到離譜的妹子。
這會兒秋聽栩把這個“妹子”傷到了,“妹子”都傷心到蹲地上哭了。
天吶,這簡直是男大學生的恥辱!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這邊了,大多是看戲的,少部分想過來打聽清楚的。
秋聽栩:……我真他孃的嘴賤啊。
這下好了吧,要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