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很開心,很開心。】
秋聽栩又聽見他悄摸摸跑出來的心聲,湊到他眼前看他。
“言少爺,你又在偷偷說些什麼,為什麼每次都只有這麼幾句,很容易讓人誤會誒,我斷章取義怎麼辦?”
許言聲現在禁不住他靠這麼近,剋制地朝後退,拉開這誘人的距離。
“沒有誤會。”
秋聽栩心裡麻麻的,跟剛才在江裡被吻住的時候是差不多的感覺。
他深吸一口氣,義正言辭道:“那你怎麼不用嘴說?”
“你是不是在故意釣我?”
“我算是看出來了,之前都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你在勾引我。”
許言聲沒想到秋聽栩怎麼這麼突然就頭腦靈活了,不再是之前那個慌慌張張的直男樣兒了。
秋聽栩見他不說話,繼續舉例證。
“還有溫朗和洛清風,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他們誤會了?”
許言聲垂眸,低聲低氣,“只有我嗎……”
秋聽栩又湊過去,看著他黑長的睫毛眨巴眨巴眼睛,這睫毛真的很優越誒。
他一邊伸手碰了一下許言聲的睫毛,讓人的眼睫帶著眼皮都顫了顫,一邊問:“你說什麼?”
許言聲掀開眼皮盯著他,一字一句重複:“只有我做了讓他們誤會的事嗎?”
這話沒有質問,好像只是單純的詢問一下。
秋聽栩卻愣了,盯著自己剛剛犯癢的手指頭,一直到坐上溫朗的跑車,還在發愣。
他在想是不是他自作主張地靠近許言聲讓他萌生了類似於雛鳥情節的感情?
他想他一次次對許言聲露出來的心疼是不是讓許言聲産生了過多的依賴感?
他想那他對許言聲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很純粹只是為了救他而出現的正義感?
心疼是真的,正義感也是真的。
對朋友有這些感情很正常。
但是,他好多次因為許言聲而露出來的慌亂和結巴又應該作何解釋?
許言聲三番兩次在溺水後佔他的便宜他真的推不開嗎?
每次他都沒有多麼生氣,反而是慌張有餘,這真的正常嗎?
他剛剛好端端的摸人家睫毛做什麼?
他開始叩問自己的心聲。
秋聽栩,你,真的還算是個鋼鐵直男嗎?
十來分鐘後,他捂著臉惡聲惡氣地問許言聲。
“許言聲,你……你是不是在故意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