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胸口的傷口恢複良好後,才收拾好情緒跟溫朗打趣。
“都怪你爸爸,非要回什麼勞什子的矛國。”
溫爸爸眼神閃爍,費力張口,“朗兒,不用……擔心,發生了一點……小意外而已,你安心……上學。”
溫朗不欲多講,知道沒有生命危險就安心了。
“嗯,好,你們早日回來,做好心理準備。”
做好什麼心理準備,他就是不說溫父溫母也知道,這是要挨兒子的訓了。
但他們卻一點都生氣,反而笑著答應:“好。”
溫朗掛掉電話,隔了幾秒才轉過身來面對著一個宿舍的人,掛上了陽光的笑容。
卻發現除了許言聲和聶澗溪之外,另外兩個人都默默地盯著他,滿眼這個世界怎麼了的質問。
“……你們這麼看我做什麼?”
秋聽栩對洛清風喃喃道:“清風啊,原本以為溫朗是一隻傻狗,現在看來是隻不得了的狼啊。”
“還好會裝的。”
洛清風撇了撇唇,一時也不好生氣,畢竟他倆半斤八兩,都藏著自己的秘密。
“誰說不是呢,搞不好是早已經滅絕的狼種哦。”
溫朗:“……哈哈哈,你們在說什麼呢,咱就是說,這一大宿舍人,有一個普通的嗎?”
“咱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好嗎?”
秋聽栩砸吧砸吧嘴:“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很普通,普普通通一個市長的孫子罷了。”
“清風也挺普通的,普普通通一個市首富的兒子罷了。”
“至於許言聲,更普通了,好像只是單純地擁有一個牛逼的言靈術罷了。”
至於聶澗溪……罷了,他們也不知道多牛逼。
溫朗上來就拐了他一肘子,陰笑道:“你要不要聽聽你丫到底在說些什麼?”
幾個人鬧了一通,又齊刷刷地看向聶澗溪,畢竟這人像個半仙,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聶澗溪輕緩地眨了下眼睛,淺笑道:“都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秋聽栩先問:“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
聶澗溪否認:“不是的,我也是人,不是神仙,剛剛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
溫朗:“……你說自己是瞎貓無所謂,說誰死耗子呢?”
聶澗溪似是被他認真的樣子逗笑了,緩緩笑開,他很喜歡笑,但從不大笑,只淺淺淡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