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遠山洗完澡換完衣服出來,秋聽栩直接一個大問號。
“臥槽,洛清風,這是誰,是你親哥嗎?”
洛清風嘴角抽抽,看向把頭發發膠洗幹淨後,把頭發放下來的洛遠山。
年輕了不少,碎發搭在額頭弱化了他淩厲的眉眼,那雙眼睛,跟洛清風的一毛一樣。
應該說洛清風的眼睛跟他的一模一樣才對。
洛清風沖洛遠山翻了一個大白眼,“不要臉,老大叔裝嫩,屑!”
又沖秋聽栩道:“我是獨生子!”
洛遠山眉毛微動:“嫩這個氣質,不是想裝就能裝的。”
潛意思是老子本來就風華正茂,不需要裝。
洛清風指著自己,露出白森森的牙,“這位大叔,你兒子都十八了,你都四十了,你還嫩呢?”
洛遠山拂了拂自己眼前的碎發,淡然道:“男人四十一枝花。”
洛清風:“yue!”
這個極富有標誌性的動作,讓洛遠山想起來還躺在沙發上的沐月圓。
“月圓怎麼還沒醒,我們這麼大聲音都吵不醒她?”
他略帶懷疑地眼神劃過許言聲和秋聽栩。
許言聲不爽了,冷冷道:“看什麼?你也可以,要試試嗎?”
秋聽栩:“噗哈哈哈哈!!”
“我今年的笑點是被你們承包了嗎哈哈哈!”
洛遠山直覺這個許言聲不簡單,跟自己有一拼,明智地選擇搖頭。
“不了,謝謝。”
他徑直過去蹲在沐月圓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和脖子。
溫度正常,心跳也正常。
於是不再糾結,只當她睡得沉。
“她要到半夜才能醒嗎?”
這個用詞很講究,本來睡覺什麼時候醒是沒個準的。
但能不能醒這個問題,好像是需要人操控的。
明顯是知道沐月圓不是自然沉睡的。
許言聲一點不怕他,直言道:“對。”
還反問他:“你不知道嗎?她有些神經質。”
洛遠山輕輕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但你們不能怪她,你們跟她提了悅兒是嗎?”
他又看向洛清風,輕聲道:“她跟清風一樣,都對悅兒的事很敏感,有嚴重的應激反應。”
許言聲沒說話,秋聽栩說了。
“那你呢?悅兒是你的女兒不是嗎?”
洛遠山看向他,淺淺地笑起來,這麼一笑,更像洛清風的成熟版了。
他不說自己的感受,只說:“我必須得比他們都強大不是嗎?”
沙發角落裡,洛清風的手心一緊,沁出細細的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