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啥她能碰到我們，我記得她扒拉過我的手。”
許言聲沉吟許久，說：“可能是鬼氣吧，你們現在也能感覺到陰氣吧？”
秋聽栩沉默了：“這他孃的難道是單向連結嗎？這科學嗎？”
溫朗插嘴：“你瞅著你們一直很科學嗎？”
秋聽栩不說話了。
許言聲摸出手機滑了滑，淡淡道：“網上說厲鬼可以實體化，普通的鬼只能控制鬼氣。”
又看向洛清悅：“她心性純良，又被打了頭，失憶了，沒變成厲鬼。”
洛清風問他：“變成厲鬼會怎麼樣？”
許言聲又刷手機：“無法投胎，戾氣會越來越強，還會危害人類……”
洛清風皺眉：“你這網上查的靠譜嗎？”
許言聲認真答道：“我不是道士，也不是天師，只能上網查。”
“靠不靠譜你們自己判斷。”
秋聽栩差點聽笑了，但他覺得這個氛圍實在不適合笑，愣是忍住了。
“咳，那行，我們找專業的人來處理這個事好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悅兒最好是超度一下吧？”
洛清風一直盯著悅兒，直到她自己鑽出來，小臉皺成一團。
朝洛清風的懷裡鑽。
洛清風能看到她整個鬼都在自己懷裡，但觸感上只感覺到一陣涼意。
“……悅兒？”
洛清悅四肢都扒在他身上，委屈巴巴的。
“哥哥，我的頭好痛啊，都怪我非要捉迷藏，嗚嗚嗚……”
洛清風的表情愣了愣，輕聲道：“不怪你，要怪就怪罪魁禍首。”
“悅兒，你想不想見見你媽媽，她很想你。”
洛清悅點頭：“想，媽媽沒有新寶寶嗎？”
洛清風搖搖頭：“沒有哦，她忘不了你，現在成了不婚主義者，在商業上跟我爸爸爭鋒相對呢。”
洛清悅滿臉疑惑：“雖然聽不懂，但感覺我媽媽變得好厲害？”
洛清風的嘴角抿出一點弧度：“嗯，我們都因為悅兒變厲害了，如果月兒還在，那我們一定可以保護好你了。”
洛清悅歪著頭，不解道：“可是我已經死了啊，你們保護好自己就好啦！”
洛清風心頭一痛，“……你說得對，但你還有下輩子，哥哥希望你可以生在一個和平幸福的家庭裡。”
洛清悅又將頭埋在他的頸窩：“可是哥哥，我這輩子的家也很好呀，不好的不是壞人嗎？”
洛清風坐在溫朗的床上跟打坐是的，手都不知道怎麼放。
他垂著睫毛，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看得見摸不著的發頂。
哼出一個沙啞的回答：“……嗯。”
這一刻，他才終於放過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