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溫朗喜滋滋地在後排落座,皮笑肉不笑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在溫朗開始笑的時候,又轉了個彎兒朝地上指去。
衰仔!
然後才坐在許言聲的旁邊,掏課本。
許言聲垂著眉眼沒動作,秋聽栩覺得奇怪,就問他怎麼了。
許言聲也不看他,就維持著這副姿態,低聲道:“聽栩,你不想跟我坐在一起嗎?”
秋聽栩動作一滯,連忙否認:“沒有哇,你怎麼會這麼想?”
許言聲就開始一條一條舉例給他聽。
“昨天晚上,你不願意說你是怎麼救得我。”
“剛剛在路上,你不願意搭我的肩。”
“現在,你想讓溫朗坐在我們中間。”
“我哪裡惹你不開心了嗎?”
語氣挺低落,好像被傷到了心一樣。
但他的音質本就富有冷感,聽著又像是在質問。
不管是什麼情緒,在秋聽栩聽來,那就全是自己沒處理好情緒,讓許言聲察覺了。
四捨五入,那就是他的錯啊!<101nove.hua一下正襟危坐,如臨大敵。
“沒有沒有,你沒有惹我不開心,是我有點難為情,就人工呼吸這事兒……”
其實還有被許言聲強行拉著搶氧氣這事兒。
他懷疑許言聲當時已經沒自主意識了,不然怎麼一副完全沒有這段記憶的樣子?
他也不敢說,只能拿人工呼吸說事。
“就是,我是第一次這樣,多少有點難為情,不論是你還是其他人。”
“你放心,等我緩過這一陣就沒事了,我不是故意避開你的。”
他向來是這樣的性格,有些話,能敞開講就敞開講,能別扭這麼久才說出來已經算是奇跡了。
許言聲的關注點有點偏,扭過頭來看著他,一字一頓:“其他人?”
還有其他人?
不可能的。
秋聽栩才看不出來他心裡在想什麼,他的讀心術在許言聲這裡時靈時不靈的,怪得很。
“就是以後萬一又遇到這種情況,我肯定不能視而不見啊,萬一呢?”
許言聲抿唇,想說沒有萬一,又想說只有我這個唯一。
但是他不能說,秋聽栩現在還沒進入他想要的狀態,他要等。
於是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一陣是多久?”
秋聽栩一下子沒轉過來頭緒,懵逼:“啊?”
許言聲耐心十足,重複道:“緩過這一陣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