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溫朗之前覺得怪異的點一下子就都冒了出來。
許言聲從來不喜歡自己碰他,但秋聽栩卻碰了他無數次。
許言聲總是對會對自己用言靈術,但卻從來沒有對秋聽栩用過,至少他從來沒有看到過。
許言聲喊秋聽栩的名字不會跟他一樣,因為阿秋這個稱呼自己叫了,所以聽栩是獨屬於許言聲的。
許言聲國慶節不想要自己跟著他們一起……
許言聲……好像上次特別不想讓秋聽栩跟他睡一個床來著?
……
這數起來簡直沒有頭了,這個許言聲雙標起來,簡直明顯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秋聽栩怎麼一點都沒發現的。
也對,秋聽栩自己也挺雙標的。
都是同一天認識的人,就沒見他對自己那麼好過,結果一見許言聲,就處處照顧他……
雖然他對自己也不差,但是他大部分時間在軍訓,根本沒能感覺到自己跟陌生人的差距啊!
許言聲就不一樣了,肉眼可見秋聽栩對他有多好!
溫朗想著想著,不禁內心悲涼。
一分鐘也過去了,他可以開口說話了。
“啊,我真是個可憐鬼,我在這個宿舍好多餘啊,我會不會成為你們之間發展感情的攔路石啊?”
許言聲居然還認真思考了一下,情緒沒什麼變化,說:“你還算不上。”
溫朗抑鬱了,溫朗悲憤了。
“……雖然你不怎麼說話,但我總是能被你這張嘴懟得無言以對。”
“算了,我也懶得攪合你們了,但我覺得秋聽栩是個直男,你可能有點難。”
許言聲甚至都懶得看他,“你智商不夠,還是不要想這麼多了。”
溫朗現在是連反駁的慾望都沒有了,他深吸一口氣,手指重重地點開了某個遊戲的圖示。
徹底閉嘴了。
腦海裡又突然閃過剛剛秋聽栩慌慌張張不願意提及人工呼吸的一幕,又莫名覺得許言聲可能還真有戲。
不過,這些都跟他沒什麼關系,他自己的感情都是一團亂麻,有什麼資格管別人?
他暗自嗤笑一聲,心亂如麻地打遊戲,這一局他菜得摳腳,隊友也很菜。
菜得挺平均的,但他還是被隊友噴了。
他特別不客氣地開啟全隊麥,火力十足地噴了回去。
反正都是隻能打一局的陌生人,不噴白不噴。
打字噴?那多不帶勁,有嘴不用,威力減少幾倍好嗎?
誰知道他一開腔,這隊友就再也沒有隻言片語了。
溫朗覺得他怕了,最後留下一句嘲諷意味十足的“呵,菜雞!”,就毫不留念地退出了遊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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