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言聲退了一步直接躲開了他,平靜道:“手腕沒事。”
溫朗也習慣了許言聲不喜歡別人碰他這一點,沒有強求,也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那是不是代表以後都沒事了?”
秋聽栩動作懶散,癱在椅子上,替許言聲回答。
“還不一定,這次言少爺雖然手腕沒受傷,但是他溺水了,就在我家游泳池。”
溫朗大驚,責怪道:“要不是你說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我才沒有天天查你們崗,結果現在你說溺水了,這不是壞訊息嗎!”
秋聽栩聳了聳肩,無所謂道:“那這不是有驚無險嗎?要說起來吃虧的還是我好不好?”
溫朗好奇了:“你吃什麼虧?”
這個問題一出,秋聽栩的嘴立馬就閉上了,“啊,這,其實也沒什麼,我就隨口一說……”
這種遮遮掩掩的態度,無疑讓溫朗更好奇了。
“到底吃了什麼虧?”
他問秋聽栩得不到答案,轉而去問許言聲。
許言聲頓了一下,啟唇道:“可能是人工……”
還沒說完,秋聽栩就叫起來。
“啊!我想起來了,就是我救他的時候,差點被他拽在水裡出不來,你說吃不吃虧?”
“要不是我游泳技術高超,現在我家游泳池就浮著兩句屍體了!”
他表情誇張,動作也很浮誇。
一看就是想掩蓋一些什麼。
溫朗也不蠢沒聽見許言聲說的只言片語,自己都能拼湊出一點真相了。
“人工……人工呼吸嗎?”
他摸著下巴想象:“唔,許言聲溺水,秋聽栩給他人工呼吸,很符合邏輯。”
“所以你在避諱什麼?這不是很正常的急救手段嗎?”
秋聽栩支支吾吾:“……那我畢竟不是醫生,沒辦法這麼平靜不是很正常嗎?”
溫朗露出有些揶揄的笑容,埋汰他:“難不成你自己心裡不清白?”
秋聽栩立馬否認,手和腦袋一起搖。
“不不不,單純就是第一次實施人工呼吸,不適應罷了!”
“況且,這有什麼值得拿出來說的!”
溫朗:“那也沒有避諱到不能對我這個室友兼朋友不能說的地步啊。”
“我看你心裡就是有鬼!”
秋聽栩莫名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尖,看也不看他們倆了。
“我不跟你們胡扯了,洗澡!”
溫朗難得看他吃癟,直接笑出了聲。
又學秋聽栩那樣喊許言聲,“哎,言少爺……不對呀,你不是姓許嗎,為什麼要叫言少爺?”
許言聲坐在椅子上,而溫朗是靠站在秋聽栩那邊的床柱上的。
聞言,許言聲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看別人的時候,眼裡總像裹著冰,沁涼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