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啥呀,有你那一張嘴,咱直接命令各類人才幫我們辦事不就好了嗎?”
許言聲似是覺得這人太天真了,抿唇道:“有嘴,不一定能說話。”
這就是他剛認識秋聽栩時的狀態,結果這人聽見他說話之後,就全然忘記了之前的窘迫。
秋聽栩靜了一下,對他表示贊同。
“有道理啊,你也不可能同時控制地球上的所有人,也不可能不睡覺。”
“萬一有殺手組織大半晚上來嘎你嗓子……”
說著說著,自己先否定了這個不得了的腦洞。
“咦,算了算了,我們不適合統治地球,不僅累,還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們還是適合遊山玩水,看遍世間風景!”
雖然從穿過來到現在,他根本就沒有踏出過南安市一步,但他有一顆嚮往自由的心。
何況他現在已經是個有錢人了,合該到處走一走,順便嘗遍天下美食。
這人說話總是東一句西一句的,想法也一會兒一個。
許言聲好似已經習慣了這個人的不著調,還能淡淡地附和他。
“嗯。”
他的脖子上滲出了細碎的汗意,從光滑白皙的面板延伸到鎖骨凹出的小窩。
在衣服的半遮半掩下,被熱烈的陽光照耀著,白得驚人。
寬松衛衣的兜帽被人突然罩在了頭頂上,連視野都陡然變暗。
肩膀上的重量驟然消失,秋聽栩用手擱在額頭上遮擋陽光,目光卻朝著天上望去。
“都十月了,這太陽怎麼還這麼烈啊。”
“好像很多像你這樣的冷白皮都不能長時間被陽光直射,早知道該帶一把傘的。”
“怎麼樣,這個兜帽可以給你擋一部分陽光吧?”
許言聲怔了一下,停下了打算掀掉帽子的雙手,側頭去看仰著頭迎接陽光的人。
他的衛衣很薄,是霧藍色的,兜帽很大很深,兩側垂著同色系一指寬的系帶。
他的臉本就不大,被兜帽遮去一半,半陰影半明亮。
中長的頭發今天沒有被頭繩束住,順著臉側,路過下巴,被攏在脖頸兩側。
許是最近被秋聽栩拉著吃療補的食物,讓他的薄唇添了些血色。
眉眼驚豔,目光沉鬱,黑發溫順,稜角被隱在暗處。
他看秋聽栩的那一瞬,又顯出雌雄莫辨的穠麗來。
是誰?
又將這一刻,這兩人,定格在了照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