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翻了個白眼，手上動作不停，“反正不是我。”
秋聽栩抬起頭看向許言聲，“你剛剛說話了？”
許言聲輕輕點頭，完了又抿了抿唇，蚊蠅一般出聲：“嗯。”
秋聽栩睜大眼睛像個機器人一樣轉頭看韓雲，問他：“你聽見了嗎？”
韓雲又翻了一個白眼，說反話：“沒有聽到！”
誰知道秋聽栩還真信了，喃喃自語：“我是不是神經緊繃到出現幻覺了？許言聲居然會說話了？”
許言聲的左手摸上了他的臉頰，讓他看著自己。
他的目光清淩淩的，盯著秋聽栩，認真說道：“我……本來……就會說話。”
秋聽栩終於相信了自己的耳朵，大驚失色，開啟尖叫雞模式。
“啊！”
“啊啊！”
“啊啊啊！”
“許言聲！許言聲許言聲！你會說話了！我的天吶，你居然這麼快就會說話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任由兩邊的唇角往上翹，甚至一下跳了起來，手舞足蹈。
“你怎麼突然就會說話了呢？難道是被嚇的？”
“那這麼說你這次受傷還挺值的，起碼不是得不償失……”
“哈哈哈，你會說話了，那我以後就可以跟你用語言溝通了！”
“說真的，天天一個人說話還挺寂寞的。”
許言聲：“……”
太密集了，這個人的話實在是太密集了，他可能一輩子都接不上。
【好快……好難……】
這次傳過來的聲音清淩悅耳，像冬天冬日簷下的風鈴聲，裹著冷風，但格外好聽。
秋聽栩定住了，仔細去看許言聲的嘴唇，沒動。
又去看韓雲，問他：“這次你聽到了嗎？”
韓雲深感莫名其妙：“？聽見什麼，他又說話了嗎？”
秋聽栩：“你心裡在想什麼？”
韓雲：“在想你為什麼像個神經病！”
秋聽栩：“……”
“我好像確實有點神經質了……”
他跑到水池那裡沖了一把臉，冷靜下來，清涼的自來水一滴滴從他濃鬱的眉毛上順著臉頰往下滴。
折射著陽光的亮度，剎那間落入地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