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秋聽栩先聲制人:“別動!這位先生,你已經被我逮捕了。”
他便當真不動了,只雙手有些隱忍地微顫,像是在剋制本能,也像是在壓抑情緒。
至於是什麼情緒,他也無從得知。
秋聽栩小心地捲起他的袖子,一邊還嘟囔道:“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非要哥哥我智取,真是的。”
純黑的袖筒被一點點跌傷手肘處,襯得許言聲冷白的膚色愈加明晰,如天上冷月,如地上寒雪。
也襯得他小臂上那些淩亂的傷痕愈發瑰麗殘忍,如冷月泣血,如雪上紅梅。
這些傷痕沒有深到足以致死,但每一道新的舊的傷痕都在告訴秋聽栩,許言聲經常這樣傷害自己。
握著許言聲手腕的手不自覺就緊了緊,從前他都是在想著怎麼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著長大,不知道人也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那可是人生中所有意義存在的根本啊,為什麼可以不把它當回事呢?
直到他穿過來,變成了自殺的秋聽栩,又遇到了貌似不想活的許言聲。
他有點生氣,也有點無奈,深吸了一口氣,“呼,怎麼辦啊,我完全不瞭解你都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你怎麼對生命産生了厭惡。”
“但我就是想讓你珍惜一下自己的生命,你要愛護它,人沒有下輩子的。”
或許有吧,但誰知道這個例外是不是隻有他秋聽栩一個呢?
現在再去寫一本許言聲當主角的小說還來得及嗎?
許言聲無言轉身瞅著他的左手,意思很明顯:沒想到你一個割腕的人居然喊我一個自殘的人愛護身體,好好笑哦。
秋聽栩愣是接上了他的腦電波,無奈扶額。
天地良心,這個腕還真不是他動的手……
算了,這是不可說的內容。
“有醫藥箱嗎?我給你包紮一下吧,就這樣放著容易感染。”
這個流程他老熟悉了,上輩子經常給自己包紮。
結果許言聲又搖了搖頭,他從來不包紮,就這麼放著,總會好的。
好的過程中他就開始焦慮煩躁,最多忍到好了之後再劃幾下。
更多時候根本等不到這些傷口好全。
秋聽栩已經開啟手機開始刷刷下單了,順手準備把午飯解決了。
“許言聲,你想吃什麼?用我手機下單吧。”
許言聲在手機上打了兩個字——隨便。
秋聽栩:“男人不能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