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不停地走掉了,留下秋聽栩和愣神的大兄弟面面相覷。
大兄弟指了指他越來越遠的背影,不可置信:“你說他是帥哥?這背影,有點絕啊……”
秋聽栩不認識他,但他向來有那個社交牛逼症,跟陌生人說話也很從容。
“昂,有喉結的,而且,他比我倆都高,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大兄弟反問他:“沒有了,怎麼了?”
秋聽栩微笑:“那你可以去洗手了,然後出門右拐,你擱這看著我是幾個意思?要比比?”
大兄弟的視線朝下,突然道:“你說剛剛那個美……帥哥是不是出|來|比我們都大?”
秋聽栩嘴角的笑容保持不住了,開始向著抽搐發展。
“你知道我國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什麼嗎?”
大兄弟撓了撓頭:“只記得幾個了,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秋聽栩打斷了他,詢問:“你尋思你文明嗎?”
大兄弟猶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我怎麼就不文明……啊,臥槽,好像是不太文明,打擾了,告辭!”
他說到一半,臉突然就紅了,意識到跟陌生人聊這些烏拉西確實不太文明。
【啊啊啊,我他媽的在講些什麼東西啊,我跟他又不熟!】
【丟死人了丟死人了!開學第一天就社死,我立馬換一個星球生活!】
【怎麼辦怎麼辦,這個帥哥是不是還盯著我看,啊啊啊,好尷尬,尷尬得我路都不會走了臥槽。】
秋聽栩看著這人同手同腳走出去,剋制住沒有笑出聲。
他後知後覺,剛剛三個人的空間很安靜,只有大兄弟的驚恐詢問以及水龍頭潺潺的流水聲。
他自從來到學校之後,就一直聽著各種各樣的心聲,大多是對大學的嚮往,少數是對家長管太多的抱怨。
只有剛剛,他好像只聽見了聲帶發出的聲音。
秋聽栩洗了手,順便輕輕甩了甩,水珠沒有四處飛濺,而是乖巧地落進了水池。
好像是在長發帥哥離開之後,他才開始聽到大兄弟的心聲,這意味著什麼?
他從牆壁上的盒子中抽出一張紙巾,囫圇擦幹了手,將紙團丟進垃圾桶,才緩步走了出去。
這意味著,他可能已經找到遮蔽讀心術的開關了。
“仔細一想,剛剛在學校門口可能也沒聽見……我這運氣也不知道是太好了還是太差了。”
校門口人多嘴雜,又對著馬路,本就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