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來原主在割腕前給家政阿姨放了假,所以根本沒人發現這裡的……血腥場景。
於是絕望地看著床上的一灘紅色血跡,“乖乖,我一隻手可不想重新整理這些玩意兒。”
“不然還是喊李阿姨過來吧,如果我說是流的鼻血她會信嗎?”
“信個錘子,這話我自己都不信……”
“要不然告訴她我來了大姨媽?哈哈哈!我可真是個鬼才!”
“可是我這麼an,一看就是個男人,這個理由不太好使。”
“嗐!應該沒必要交代清楚原因吧?就讓李阿姨去腦補好了。”
“八卦,源於腦補,我得為無聊的人們提供一點簡簡單單的素材。”
“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去將門簾拉開,將溫柔的黃昏放進房間裡來。
之前他以為是是窗簾,整合記憶後,才知道這後面是一面玻璃牆。
有兩扇玻璃門,拉開後,外面是陽臺,趴在上面剛好可以看到一樓的花園,各種花朵競相爭妍。
他看了一眼又轉進房間,看著滿屋的白,就連牆壁上的掛畫都是白玫瑰,只有幾片葉子和帶刺的枝幹帶著點綠。
整個房間除了一張床、一個白色的衣櫃,就沒有其他傢俱了。
就連自帶的洗浴間也是一片白。
“好家夥,這房間呆久了會不會有雪盲症啊?”
“幸好樓下還有個花園,不然真得視覺疲勞。”
“不行,我得換個房間,這房間太寡了。”
轉完房間後秋聽栩重新回到陽臺上,看著滿天的霞光和冒頭的月亮,深吸了一口氣。
他將右手放在左心口上,感受裡面有節奏的震動,低聲道:“既然你給了我機會,那我就再好好地活一遍。”
“你的所有不甘和希冀,我都會全盤接收。”
“不過渴望父愛母愛什麼的就算了哈,他們不太配的樣子,為了補償你,我會努力找個靈魂伴侶的!”
其實根本就感受不到原主的存在了,只是記憶和殘留的情緒在作祟。
秋聽栩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來給原主一個交代。
不然他於心不安,也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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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穩地過了一個晚上,他早上被手腕處隱約的痛癢感給整醒了。
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不是宿舍一眼就能看得到邊的天花板,也不是出租屋發黃滲水的天花板。
而是潔白的,掛了水晶吊燈的天花板。
秋聽栩緩慢的眨了眨眼睛,感受腕間密密麻麻隨著他一起蘇醒的通感,終於有了自己還活著的實感。
他沒當過富二代,也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並不能迅速適應這個世界。
好在他擁有原主的記憶,雖然單薄得很,但聊勝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