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的這個,正是溫褚昨兒叫人去查的有關那個男人的背景,還有一些呢,是我們關於相關事情的不負責推測。”
他說完,將手中的紙分成幾份,分發到每個人手中。
“你們先將手中的東西看完,然後可以互相交換著看,以便節約一些時間。”
不過須臾,三人先後表示自己已經看完。
晏河清朝他們點點頭,很滿意他們這個看書效率,隨後,開始自己的見解:“尚華,39歲,目前是一名小有名氣的藝術家,一幅畫在圈裡很吃香,但本人屬於神龍見頭不見尾的型別,所以一畫難求。”
“海上郵輪之行據說是受主辦方邀約,特意來參加的,但看見我們後上來搭話的目的尚未可知,這個我們再論。”
晏河清將手裡的紙張翻了幾頁,接著說道:“現在,我想聊聊關於我們這麼一路走來遇到的那些精怪之事。”
他又將目光走了一遍過場,冷聲說:“接下來我問你們或是你們自己說的,我都希望是出自他們心中真正的所想,謊言不會隱瞞好你的身份,指揮加速我們這個團隊的土崩瓦解。”
“是!”翠紅相應地最為熱情迅速。
雀召次之,老年人身體機能不行,反應不過來,但態度良好地點下了頭。
白麟稍微慢了些,但面子上總還算過得去,不敷衍。
最後,是那個總在沉默的溫褚,在晏河清上目線的攻擊下,他“高冷”地嗯了一聲。
“首先,我先坦白自己的情況,我失去了很多的記憶,所以只有來寧城的五年時光,目前恢複了一些短小的記憶片段,現在記得溫褚他是我的朋友,其它的暫時不知道。”
“朋友”溫褚:“......”
“接下來,翠紅說說自己的情況。”
翠紅倒是不含糊:“我其實也是活了很久的鳥兒,先祖是靈力至純的朱雀,但可能是環境導致,朱雀能棲息的地方越來越少,於是,朱雀族中的雀兒開始與非朱雀血脈的雀兒繁衍生息。到了我這代,血液裡至純的朱雀血脈便沒那麼多了。但是很幸運,那天可以碰巧掉到晏仙身邊的那個小女孩手上,也幸虧小女孩讓晏仙看著我了,不然我可能不知道就成了哪裡的死鳥了。”
下一個輪到雀召。
雀召緩緩道:“雖然晏仙早已不記得了,但是從前我們也算是點頭之交,後來世事變遷,我成了駐守山的山神之一,直到那個男人出現逼迫我失控,現在,看著手裡的照片,我可以確定,當時那個在山中裝作迷路之人的男子正是他。”
白麟緊張地撓頭:“我,我的身份就沒大家那麼高階了,我就是個散練的普通人,沒有什麼大本事,只是力氣比尋常人大了不少,可以幫忙幹不少體力活,能與大家相遇在此,我很高興。”
白麟說完,這下一個就該溫褚了,但晏河清卻先伸手攔下了。
他轉過身從沙發背上又找了一張紙,將其遞給白麟,“你先看看,上面的這個人,你認識嗎?”
白麟捏著那張紙,表情有些怔愣,幾秒後,他將紙轉了過來,朝眾人展示,同時,嘴裡疑惑道:“師父,您是在逗我玩嗎?這上面不就是我嗎?”
聽他這麼說,其餘的人都因好奇看過來,就見一張山水背景彩色照片裡,站著一個滿身狼狽泥濘的人,那人臉被相機拍了個正著。
與拿著紙的白麟長得一模一樣。
但晏河清卻對這話不贊同,他下巴輕點照片的方向,反問道:“你再仔細看看,那照片上的人臉眼尾處有一顆很明顯的痣,你有嗎?”
話是如此,白麟也真得重新看了一遍照片,果真在那人髒兮兮的眼尾處看見了一顆痣。
“這這這不是我,那這是誰,怎麼會和我長得一樣?”
所有人也都帶著這個疑惑看向晏河清。
晏河清朝著翠紅的方向道:“翠紅跟著我的時間最久,按理說應該是見過的。還記得乾州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