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來時不同,原先燎原的山火已被控制在局勢內,大片山地滅去火後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
路過時,他們又遇到先前勸導他們的那兩位消防員。
“你們怎麼還沒走啊,這裡火勢隨時有複發的可能性,絕對不能在此逗留,快走快走。”
晏河清朝人打了個哈哈:“嗯嗯,我們立馬就走,絕對不在這久留。”
而後左手拉著溫褚右手拽著翠紅,背上還有個雀召,亦步亦趨地朝前走著,龜速離開這裡。
雀召眼下的情況並不適合長途跋涉,於是他們將他帶回了酒店。
這家酒店的位置很好,具有極好的視野,站在門外的走廊前可以望見昨晚他們參加活動的郵輪,此時,郵輪上的火已經看不見了,沒多久,上面的人便在支援他們的消防員的保護下安全下船了。
忙活大半天,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一下。
翠紅在研究他睡著了的雀召前輩,晏河清取了一杯水,坐在床邊咕嚕咕嚕地灌水,突然,他瞥見溫褚垂在身側的手背上有一道鮮紅的口子,正在往下慢慢地淌血。
趁人正在發呆,晏河清眼疾手快地一把撈過他的手,不由分說地直接握著他的手,將遮住手背的袖口往手肘處推了幾分。
這不推不要緊,袖口一上去,他頓時吸了一口涼氣,手背往上不過幾厘米的位置橫亙這幾道有深有淺的傷。
“你怎麼受傷了不早說啊!”
溫褚的傷許是剛才同雀召打鬥時留下的,別看雀召上了年紀,方才失控狀態下,他與溫褚打得有來有回,地面上到處都是遺留下來的痕跡,簡直慘不忍睹。
要不是他們閃得快,還不知道該怎麼跟後來的消防員們解釋那些突兀的地縫,總不能跟人解釋說是熱脹冷縮導致的吧。
這樣的解釋簡直離譜到家了,不僅聽的人不會相信,就連他們說的人也是不相信。
溫褚將手從晏河清手中抽出,淡然道:“沒事,就是一點小傷,很快就好。”
手心突然空了,晏河清抬頭,看著溫褚抽回去的手,有些生氣:“你受傷,我也有一些責任,怎麼能任由你這樣完全不管傷口呢。”
說完,他直著腦袋跑出跑了出去。
徒留下翠紅小眼看著,弱弱地問了一句:“溫老闆,你難道就看著晏仙這麼不管不顧地跑出去嗎?”
溫褚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低著聲音,“隨便他。”
翠紅有問:“難道你不怕晏仙人生地不熟直接跑丟嗎?”
溫褚:“......”
沉默半晌後,溫褚開了門準備尋人。
但門剛被開啟,晏河清控制不住的身影直直朝著自己沖撞而來。
啪——
溫褚沒反應過來,回過神的時候,懷裡已經有了個人,而後是來自胸口的鈍鈍痛意。
晏河清一臉緊張地抬著頭,望著溫褚的眼睛,問道:“你沒事吧。”
溫褚搖頭:“沒事。”
末了,還不忘添上一句:“下次走路不要這麼莽撞了。”
最終,溫褚還是被翠紅按在位置上,由晏河清給他上藥。
原先,上完手臂上的傷後,晏河清態度自然地讓溫褚脫掉上衣,方便他檢查傷勢,但無論他怎麼說,溫褚也不願意脫衣。
於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將兩隻手臂的傷處理好後,乖乖坐到一邊,選擇不廢話。
沉默的氣氛再次爆發在酒店的房間內。
許久,溫褚道:“明日,便回去吧。”
晏河清、翠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