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火焰帶來的恐懼下爭先恐後地往門內擠,他們到達時,最外圍站著一個哭泣的小女孩。
晏河清走過去,彎腰問她:“小孩,你爸媽呢?”
小女孩哭得過急,抹著眼淚抽噎道:“爸爸媽媽去找弟弟了,讓我先跟著大家一起來,但我進不去。”
火勢蔓延得很快,樓梯間的位置開始傳來黑煙,身體素質不好的人被這煙弄得直咳嗽。
晏河清自然不會對這小孩坐視不管,將人哄好後,叫來了翠紅,叮囑對方照顧好小女孩後,朝著溫褚走了兩步。
藉著溫褚的身體遮掩,晏河清雙唇默唸了一句口訣,將那些濃霧斷在了樓梯口。
做好這件事,他立馬後退了兩步,彷彿什麼事情都沒做。
但被拿來當工具人的溫褚可就沒法這樣想了,晏河清施法時,許是過於專注,身子直接貼上自己的胸膛。
夏天衣服穿得薄,僅僅是默唸口訣的幾秒內,他便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熱度,為了穩住身形,晏河清還無意識伸手攀附著自己。
溫褚被這動作驚得頓了頓。
待他反應過來時,晏河清和翠紅正輪流對小女孩做鬼臉,惹得小孩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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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晏河清的手筆下,火勢蔓延到地下室的時間被延遲了許多。
眾人安全進了地下室,幾人在原地等了幾分鐘,終於等到小女孩的爸媽帶著一個小男孩來找她。
女孩爸媽對著晏河清道了無數聲謝謝後才領著小女孩進了地下室。
晏河清幾人走在人群的最後進入地下室。
剛進去,那個之前在吧臺見過的中年男人又湊了過來。
“呦,來得這麼慢?”
男人的語氣裡盡是調侃,手裡握著的還是那個眼熟的水杯。
他晃悠悠地走過來,目光在溫褚和翠紅身上都停了幾秒,最後落在晏河清身上,笑得一臉意味深長:“red spider iy的滋味怎麼樣?”
從見到這人開始,晏河清便對這人生出莫名的抵觸,對此人的初印象便是油嘴滑舌的裝b中年男人。
“怎麼,那麼好奇那酒的滋味,等會我給你捎一杯。”
晏河清將這男人那句調笑給擋了回去,語氣也下意識染上沒好氣。
不過那男人似乎並未在乎晏河清話中的不耐煩,語氣倒是更甚:“呦,小夥子,我好心關注你們小情侶的□□生活,你怎麼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晏河清身旁的翠紅一下子炸毛:“你汙衊誰呢!”
側耳聽見翠紅的話,男人神色一冷,一臉嫌棄:“沒說你,你還不夠資格。”
“嘿,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我看你肥頭大耳、年老色衰,不去保養保養竟還有心情來造謠!”
翠紅被男人口中的汙言穢語激怒,一時之間也顧不上禮不禮貌,什麼話難聽就撿著什麼話說。
果不其然,那中年男人聽到翠紅的話,立馬翻了個白眼:“小紅鳥兒,我說的可是事實,不信的話,你且看看你身後站著的兩人,看他們是否如你想象中的那般清白。”
翠紅回頭,便與眼神清澈的晏河清來了個四目相對。
晏河清擺手又搖頭:“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看我!”
他歪歪視線,看向沉默多時的溫褚。
溫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