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名被拉著的人可就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了,溫褚不說話,直接拍掉了抓住自己的那隻爪子。
所用的力度之大,直接給翠紅拍得跳了一下。
“溫老闆,你怎麼這樣啊,這多疼啊。”翠紅在一瞬間松開了身邊人,左手捧右手,憐惜地吹了吹。
待手上的痛感減緩了幾分後,翠紅瞪著一雙無辜的小眼睛,氣氛地質問著。
身旁的晏河清被眼前的場景逗笑:“你們這個樣子好像爸爸管不懂事的兒子啊。”
溫褚:“......”
聽到此話,臉上表情更加無辜的翠紅轉頭過來,說:“那誰是媽媽?”
在場一共三人,爸爸兒子都有人了,誰是媽媽呢?
哦,這個問題好難猜啊。
被翠紅這話反噎了一下,很快,晏河清露出自己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年輕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哦。”
被同樣亂說話的晏河清整頓了一番,翠紅撇撇嘴,自顧自往前走了幾步。
溫褚與晏河清並肩走在他的身後。
“不好意思哈,我剛剛是亂說的,我就是腦袋不夠用,想得淺,所以就多嘴開了個玩笑,你不會生氣吧?”
晏河清語氣誠懇,認定溫褚現在的心情絕對是被那個玩笑話給影響了。
但溫褚卻是看著他的眼睛,反問道:“你覺得我會為了這點小事生氣?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小氣的人嗎?”
晏河清趕緊搖搖頭,道:“我沒這麼想。”
“那就不要隨便跟人道歉,你又沒錯。”
“哦。”
翠紅走在兩人的前面,在經過數個拐彎後,他的目光裡出現了這條路線的終點——願林仙苑。
願林仙苑坐地面積十分巨大,大門的上方放著一塊牌匾,上面刻著願林仙苑四個大字,時間不長的緣故,金漆正是最亮的時候,白日的陽光一照,那塊匾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從大門間走進去,就可以看見兩邊尚未出攤的商鋪,事發突然,商家們收拾得匆忙,晏河清甚至還能看見遺落在那些小攤小販上的零星玩意兒。
但這裡所見並非傳聞中那座能實現人願望的園林,要想真正地到達那處,還需沿著商業街盡頭的那條小路網上,直至山直朝小路而去。
不知是否是為了考驗遊客想要實現願望的心,這條小路顯然沒有來時的那條路那麼好走,清晨山中的露水未消,人走過去,褲腳都沾濕了部分。
腳下山路泥濘崎嶇,寬度僅能容歸納一人透過,而小路的一側攀附著高山,另一邊確是沒有任何防禦措施的山崖。
人走在上面,心裡彷彿有十五個水桶吊成兩排,七上八下的。
翠紅一腳土一腳泥地往前艱難地踩著,沖在三人隊伍中,想跟人抱怨,但心裡的倔強又不允許他窩囊,只好不動聲色地轉過頭,想看一看另外兩人的表情以揣測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
結果,他看過去,就看見溫褚水靈靈地將人背了起來,穩穩當當地走著,晏河清趴在他背上,和翠紅對上視線後,給他扔了個笑臉。
嗖——
翠紅唰地一下把臉扭了回去,同時心裡默唸:我是君子,我要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們都是這樣人之常情。
幾分鐘前。
山路濕滑,晏河清走在溫褚前面一點點,被翠紅拉開有一段距離。
“溫褚,這山路走得好無聊啊,要不我們來聊聊天?”
“走路當心,你還做不到一心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