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好房間,眾人自行跟著過夜搭子一同前往自己的房間。
晏溫二人的房間在三樓的盡頭,領牌子的時候工作人員還特意向他們解釋因為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只剩這間了。
這家酒店不算很大,走廊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人踩在上面幾乎不會出聲,曖昧的橙色燈光配合著光束灑下來投射到經過的所有人身上,給人營造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這種軟趴趴的觸感,晏河清還是第一次見,在上面走了幾步就發現這其中的門道。
忽然,他的耳邊傳來一陣悠揚的音樂,“這酒店還挺有品味的,還放音樂給人助眠。”
他話剛落,身側的人腳步一頓。
溫褚側頭問他:“什麼音樂?”
晏河清沒防備,直接說了出來:“就是一陣很舒緩的純音樂啊,你難道沒聽見?”
但他說完,就發現溫褚的臉色有些沉。
溫褚沒說話,只是拉著他加快了腳步,直到酒店房間門開啟又合上,溫褚這才解釋:“剛才在走廊裡我沒有聽見任何類似音樂的聲音。”
“什麼?”
眼見對方的樣子不像說謊,晏河清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背後無端起了一層冷冷的薄汗。
他還想說什麼,就看見溫褚看向前方的目光楞了楞,臉色更沉了。
順著溫褚的視線,晏河清看見迄今為止令他難以忘記的畫面。
房間內,暗紅色光線從天花板上的圓形嵌壁燈流出,紅色的絲綢混合著燈光傾瀉而下,圈出了房間正中央的一張桃心形的懸浮床,沿著床底,一圈粉色燈帶正散發著幽幽的粉光。
床頭整整齊齊地碼著兩只高枕,床尾處放著一個白瓷寬盤,上面放著幾樣東西。
“這房間的光怎麼是紅色的?”
晏河清不解,沒等溫褚,他自己朝前走了幾步,正好走到了床尾,見到了盤子裡的東西。
“怎麼會在床上放鞭子啊,是特意留給我們的武器嗎?看著質量不怎麼樣啊,感覺三兩下就能甩爛,不堪大任。”
評價完這鞭子,他的注意力又被裡面的其它東西吸引走了。
“這怎麼還準備了狗圈啊,上面的假刺倒還很逼真吶,咦,這個像貝殼的是什麼......”
沒等他將其拿起來研究,一隻手突兀地闖進視線,攔住了他,溫褚側向他所在的另一邊:“夠了,別玩了。”
恰好在這時,房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一陣沉重有力的敲門聲的同時,還伴隨著翠紅嚎叫的聲音:“阿晏哥!溫褚哥!你們休息了嗎?出大事了,溫何白麟不見了!”
翠紅哐哐幾下砸門,門一下子就開了。
和他想的情況不一樣,屋內一片漆黑,全靠走廊的光,翠紅這才看得清兩人的臉。
事出從急,沒有多說什麼,二人立馬隨著翠紅的指引出了酒店,翠紅說話時都帶上哭腔,“他倆去那山上,本來到了地方還和我打招呼來著,但我一轉眼再看過去的時候,那裡就沒人了,我給他們打了好多個電話但都沒人接。”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來打擾你們休息。”
酒店的後山確實如晏河清感受到的那樣,距離格外地近,不過半小時,三人就到了兩人失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