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看了看大家,咬了咬牙,說道:“我們繼續走吧,說不定再走一會兒就到了。”
於是,他重新整理好揹包,帶頭朝著前方走去,林笑笑和蘇欣緊跟在後面,白麒則負責殿後,五個人亦步亦趨地朝前走著。
可是,盡管現在已經到了二十一世紀,大家都是新時代的青年,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但剛才徐信的那番言論還是在每個人的心中都種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不免動搖了他們的信心。
又走了一個小時後,林笑笑緊緊挽著蘇欣,看著眼前依舊遙不可及的目的地,終於忍不住有了洩氣的情緒:“我們是不是陷入什麼怪圈了?當時景點不是說三小時就可以到達嗎?為什麼已經六小時了,我們還沒到。”
說著說著,她的眼前浮現出不久前徐信那驚慌失措的表情和話語,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一種莫名的恐懼在心底蔓延開來。
蘇欣感受到林笑笑的害怕,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給予她一些安慰。
白麒落在兩個女生後面兩米的距離,他一直留意著林笑笑的情緒變化,察覺到她情緒不高後,他開口說道:“別怕,不管怎麼樣,還有我們陪著你呢,至少大家都是一起的。”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林笑笑聽了白麒的話,輕輕嗯了一聲,抬起頭看著他,說道:“白麒,你人真好。”
走在前面的張鵬聽見這話,一邊注意著前方的路況,一邊打趣道:“呦呦呦,白麒,你這安慰可真及時啊。”
林笑笑聽到張鵬的話,反駁的語氣有些急促:“張鵬!你在亂說什麼啊。”但蘇欣卻發現,林笑笑臉頰兩側已經悄悄爬上了兩抹緋紅,像是天邊的晚霞,映照著她白皙的肌膚,顯得格外動人。
蘇欣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挽著林笑笑往前走。
但,就在這時,走在前面的張鵬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臉上露出驚訝和不可思議的表情,後面的三人也跟著停了下來,順著張鵬的視線望去,頓時都愣住了。
視線裡,不遠處的一個身影愈發清晰,那種莫名熟悉的感覺瞬間湧上眾人心頭。
在看清眼前之物為何時,所有人都變了臉色——是徐信!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已經往回走了嗎?
前面的徐信看到呆愣站著的五人,臉上同樣露出不解的神情,他疑惑地問道:“你們怎麼在我前面啊,我回來的這一路都沒見到你們啊?”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困惑和驚訝,彷彿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鵬默不作聲地往後退了退,與前面的徐信拉開了一段距離。
林笑笑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挽住蘇欣的手一下子鬆了開來,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蘇欣的目光直上直下,將眼前的徐信仔細掃視了一遍,並未在他的身上發現任何明顯的不對勁兒,但她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深。
隊伍最後的白麒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直直看向前面的徐信,沉聲說道:“我們並沒有在你前面返回,相反,我們一直往前走,而你明明是往回走的,卻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白麒的這番話意思很明瞭,他的話語就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每個人的心上,在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寂靜而壓抑。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種詭異的沉默籠罩著整個山林。片刻之後,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尖叫聲打破了這份寂靜,所有人都被迫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這裡的山有問題,他們被困在這兒,再也走不出去了。
此時,山林間的風似乎也變得更加陰冷起來,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嘲笑他們的無助和絕望。周圍的樹木高大而茂密,枝葉交錯,遮天蔽日,讓陽光難以穿透,整個山林都彌漫著一種陰森的氣息。他們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找到出口。
林笑笑的身體忍不住顫抖得越來越厲害,她緊緊抱住蘇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哽咽地說道:“蘇欣,我們該怎麼辦?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被困在這裡。”
蘇欣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雖然自己也同樣害怕,但還是努力安慰著她:“別怕,笑笑,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出去的,大家在一起,一定能找到解決辦法。”
張鵬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他皺著眉頭,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白麒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而徐信,他的臉上也失去了之前的憤怒和抱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恐懼和迷茫,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明明是往回走的,怎麼會又回到了這裡。
他們六個人就這樣站在山路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彷彿被命運扼住了咽喉,動彈不得。
周圍的山林彷彿變成了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們緊緊困在其中,讓他們無處可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漸漸西斜,天色也變得越來越暗。
在這片陌生而神秘的山林中,他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活著走出這裡,他們只能緊緊依靠在一起,互相給予支援和勇氣,面對這未知的困境,努力尋找著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