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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鼎
下定決心不能讓這白虎為禍人間後,三人將車開出光明大道,停至隔壁的光源街道。
光源大道的霓虹招牌在暮色中次第亮起,晏河清將光鑄的斧頭捏在手裡,在瀝青路面拖出細長的影子,雙眼異常得堅定。
翠紅肚子突兀地叫起來,之前在車上解決的那盒牛奶和麵包根本不抵餓,他蹲在歪脖子樹下翻晏河清常背的揹包,手指戳了戳裡面的壓縮餅幹,眼裡滿是嫌棄:”晏仙,你拿辛辛苦苦賺的錢就買這玩意兒?這怕是喂流浪貓狗都得被投訴虐待動物。”
”閉嘴,又沒準備讓你吃,這是我為了不時之需準備的,要吃就吃,不吃拉倒。”晏河清踹飛一顆石子,石子精準落進二十米外的垃圾桶。
溫褚的皮鞋碾碎枯葉時,晏河清後頸突然發燙,他下意識去摸後脖頸,指尖很快傳來滾燙的觸覺。
“翠紅,你別翻了,快來幫我看看我後面怎麼了,好燙啊。”
“哦。”
翠紅挑挑揀揀沒找到什麼好吃的,蹦躂蹦躂地到晏河清蹲下的身子旁,剛想開口打趣卻在看清脖子上的印記後,眼神都變了。
溫褚自然也走了過來,看見那個形似火焰的痕跡後,眼裡情緒晦暗不明。
不知情的當事人一臉真誠地問道:“欸,你們怎麼不說話,是有什麼大問題嗎?”
晏河清猛地起身,卻正好撞進溫褚深潭似的眼眸裡,男人黑色大衣被夜風掀起一角,恰好吹進他的手中,衣料與虎口摩擦的一瞬間,晏河清耳尖爬上一抹粉色。
”要下雨了,速戰速決。”溫褚仰頭望天,路燈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投下陰影,遠處傳來悶雷,雲層中隱約有虎形閃電掠過。
翠紅突然炸毛,指著前方的廣告牌大聲喊道:”晏仙!小心!”
話音未落,整條街的路燈集體爆裂,玻璃碎片雨中,白虎虛影從”寧城房産”的ed屏滲出,金瞳豎成細線,踏過的柏油路泛起漣漪,三個鐵皮垃圾桶被氣浪掀上半空,其中一個正朝著賣糖炒栗子的小攤砸去。
晏河清甩出三枚五帝錢,硬幣在空中炸成金網,卻在觸及虎爪的瞬間崩散成星屑,他踉蹌後退,後背撞上溫褚的胸膛,男人身上有冷冽的雪松香,混著鐵鏽味的血腥氣。
”西南角。”溫褚的吐息拂過他耳尖,黑金長鞭超前狠厲一甩,晏河清猛然瞥見白虎左爪纏繞的黑氣——絕對有問題。
“所有人,攻擊它左爪黑氣纏繞處!”
翠紅幾個轉身,落在白虎後面的身位,帶著藍色流光的箭羽直直插向晏河清所指之處。
白虎發出一聲慘烈呼嘯,趁這空當,晏河清掏出老人機猛按快捷鍵,廢品站方向傳來轟鳴,十八臺廢舊冰箱撞破夜色飛來,箱門上的”急凍符”閃著藍光——這是他拿二手空調零件改裝的”極寒陣”。
抵達現場後,無需多言,所有冰箱迅速以白虎為中心圈成一個圓。
白虎被冰箱禁錮的瞬間,溫褚將鞭子收回掌心。
晏河清眼睜睜看著男人徒手將自己手心劃破,鮮血滴在地上的一朵野花上,頓時,野花開始肆意生長,短短幾秒便長到五米高,原先粉白相間的花瓣開始滲出濃稠的粘液。
花心蓋住白虎時,晏河清聽見記憶深處響起琉璃盞破碎的聲音。
”以魂飼神,你不要命了?誰教你的?”他抓住溫褚染血的袖口。
千年前青鸞峰的雪落在眼前,有人穿著染血的衣袍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溫褚抹去嘴角血線,眼底跳動著瘋狂的火星:”我說過,有償。”
他的尾音消散在虎嘯中,野花將白虎吞吃入腹。
幾分鐘後,食人花重新變成路邊一朵不起眼的小花,只剩廣告牌上的爪痕證明這場惡戰。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