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前方狠狠抽過去,效果立竿見影。
幾根沖在最前方的樹根直接被長鞭打折,斷掉的部分被甩在一旁,與地面親密接觸後發出巨大的聲響。
許是晏河清這一鞭頗有威力,打得黃花梨都楞了一下,那幾根還剩一半的樹根硬是停在半空,沒有任何動靜。
黃花梨愣住的時候,就是晏河清真正開始反擊的時候。
趁著這幾秒,晏河清毫不留情地揮舞著長鞭,在打斷了所有來阻止他的樹根後,帶著金色光芒的鞭子狠狠抽在了黃花梨的樹幹上。
頓時,黃花梨的枝椏開始亂顫,樹葉隨著枝幹毫無章法的抖動,整個樹身發出嗚咽的聲音。
吊著翠紅的那根樹根開始晃動,連帶著翠紅在空中到處晃,稍有不慎便會直接撞到牆上,而此時的翠紅卻早已因頭部缺氧陷入窒息,絲毫沒有反應。
瞅準黃花梨搖晃的時機,晏河清又一鞭子抽過去,同時整個人淩空而起,踩上樹根借力,直直往黃花梨的樹頂而去。
鞭子抽上樹心的那一刻,所有樹幹開始劇烈收縮。
晏河清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朝著樹心就抽了十幾鞭,保證抽得它後悔今天的化形。
抽得差不多後,晏河清轉身打算去接還在半空中的翠紅,去不想縱觀全樹,已無翠紅的身影。
晏河清兩三步便回到地面上,找尋片刻,最終在院子的角落找到昏迷的翠紅,於此同時,黃花梨整樹倒地,發出巨大的轟隆聲,濺起的灰塵揚了在場人一身。
——
翠紅醒來時,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不在古樹的手裡,而是好端端地睡在溫家給他們準備的客房床上。
“醒了?”晏河清滿臉困頓的神情,有氣無力地慰問了一句。
躺在床上的鳥兒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是以人形躺在床上,而照晏河清的潔癖習慣,必然不會願意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也就是說......晏河清極有可能是坐在床邊守了自己一晚。
想明白後,翠紅再看向晏河清時,眼神多了很多別的內容,頗有種今生今世、來生來世都要當牛做馬來報恩的架勢。
被這樣熾熱的目光盯著,晏河清顯然有些不適,索性用手在翠紅臉前擋了擋。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怪嚇人的。我也沒做什麼,昨晚在別的房間睡得,今天只是回來的早,碰巧趕上你醒了。”
慘淡的真相就像一枚子彈貫穿翠紅的額頭,在他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時,他的嘴角就已經放下來了。
“是這樣啊。”
“那不然,那我還能守你守一夜啊。”
“不可能嗎?”翠紅第一次有骨氣地反問。
但只得到晏河清的練練否認,“我不是、我沒有,我閑著沒事來照顧你啊?你朱雀血脈,身體機能比我好多了,同樣的情況下,就是我身隕了,你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聞言,翠紅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一臉著急地扯著晏河清的手腕:“晏仙,快說呸呸呸三聲再跺腳三次。”
這句話本來是晏河清為了安撫翠紅隨口編造的,卻沒想到會引起它這麼大反應。
“這是怎麼了?就是句玩笑話而已,別放在心上。”晏河清難得耐下性子哄人。
翠紅小臉一皺,嘴角向下撇,目光對著晏河清的臉不放,語氣倒是很委屈:“晏仙,答應我,以後這種類似的話都別說了,好嗎?”
看著苦兮兮的鳥兒,晏河清點頭應下:“好好好,我以後不說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