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的到來,幾人立即起身,為首的白發男人盯著他看了幾秒,語氣有些不可置信:“小夥子,你就是李助請來的先生?”
溫家的實力晏河清昨晚已經惡補知識瞭解得七七八八,旗下有好幾所公司,涉及産業無數,光是他知道的,就有城中村附近剛建起來的商圈,前段時間他還在那兒給多多買了個生日蛋糕,貴得他肉疼。
此人應當是溫家的掌權者,自己這一身窮鬼打扮得不到對方信任很正常,晏河清清了清嗓子,將背後的包取下,拍了拍,朝眾人道:“哦,我老家黔州的,家裡世代都是做這種事情的,別看我年輕,但我從事這行已經很多年了。”
一旁的李聯聽完晏河清面不改色地扯謊,也跟著延續這個謊言:“是的,溫先生。在請晏先生之前,我便已經跟晏先生溝通完畢,晏先生確實是這方面從事很多年的行家,這點您不用擔心。”
聽完李聯的話,溫衡眉目明顯放鬆了一點。
這時,溫老先生身後的另一個男人開口:“這位晏......晏先生,請問我們能協助做些什麼嗎?”
晏河清看了對方一眼,大概是溫老先生兒子一類的人,擺擺手:“沒啥要做的,只是那東西見我來了,大約只敢晚上出沒,今晚所有人就好好待在屋子裡,無論聽到外面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看就行。”
眾人連忙點頭應下。
晏河清來的時候已是下午,為了方便,溫家給他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
送他上去的是溫家夫人顧林和溫家小姐溫雅。
將人送到門口,晏河清推開門朝裡看了幾眼屋中環境。
不錯不錯,果然是大戶人家,這客房都比他住的地方好上百倍。
正要踏進門時,溫雅叫住了他,眉間是化不開的擔憂:“晏先生,您真能解決這事嗎?”
晏河清扭頭直視對方。
溫雅的長相是典型的南方人,臉部線條精緻柔和毫無攻擊力,似江南水鄉又似皚皚白雪,但因為這幾個月來叨擾溫家的東西,導致此刻美人眼下一片淤青,就像茫茫雪地被人踏了一行腳印。
被溫雅攙扶著的顧林亦是如此。
晏河清寬慰二人說:“我可不是江湖騙子,若是今晚不能除掉那東西,那錢我收著自然也是心有顧慮的。”
送走顧林母女,晏河清走進屋,將包裡的東西全都倒在了桌上,翠紅也因此結結實實地砸到了桌面上,發出一身悽厲的鳥叫。
“起來幹活了,事成以後給你買好吃的。”
夜色漸黑,不過晚上八點,溫家便早早讓保姆阿姨們回家休息,主人家也在九點左右各自回了房間,在指示下拉上窗簾鎖好門。
晏河清獨自一人帶翠紅走進困擾溫家多時的後院。
翠紅小腳輕輕地站在肩頭,附在晏河清耳邊小聲道:“這後院好像真的有別的東西誒。”
“廢話,要沒有的話,那隻狐貍就不會來找我了,他自己都可以上了。”
說話間,晏河清瞥見遠處的角落一閃而過一抹黑色的身影,當即追了上去,結果對方不走不避,就一聲不吭地站在那兒,沒有相撞全靠晏河清在最後關頭緊急剎車。
為了方便除怪,溫家後院的大燈全都亮起,難為對面的人找到這個陰暗的角落。
晏河清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只能感受到對方身上並無惡意,也感受不到任何古怪的地方,看樣子並非院中精怪,只是一個普通人。
如此,晏河清便有些不悅:“不是說了晚上別出門嗎?怎麼跑到這裡躲著了?”
對方沒回答,適時,李聯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晏先生,請見諒。”
順著李聯的聲音,晏河清與對方一同重回燈光下。
也是這個時候,晏河清發現,今天見到的溫家人裡並無此人。
李聯的介紹也正好銜接上他的思緒。
“晏先生,這位正是我的老闆,也就是請您來的人,今日有事,剛解決完回來,正好就撞上了。”
聽完李聯的話,晏河清扭頭看向邀請自己來的老闆。
“你好,我是溫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