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假也是一門家傳的手藝,將收集的殘片拼成品最難辨瓷器也是造假比較多的古董。市面上假瓷器比較多的有漢罐、唐三彩和明清瓷器等。瓷器造假很容易,第一步是按照古代款制將瓷器做出來,第二步就是“做舊”。
其中“補貨”是最難鑒定的。造假者到各地古窯場或墳墓遺址搜羅大量的“垃圾”殘片,然後拼湊成一件完整的贗品。即使鑒定專家採用先進的多點取樣的辦法,得到的分析結果也一樣是“真品”。
“小丫頭,你看出什麼來了沒有,若是看不出什麼就算了,這東西我敢打包票,絕對是真貨。”張興見姜雅看了半天也沒動靜便開口道。
姜雅抬眸看向張興,然後淡淡地開口道:“張先生,想知道這東西是真是假,那得看你的魄力了,方法其實很簡單,你把它砸了,到時候自然一眼便可看出是真是假,如果張先生捨不得的話,方才那些話便就當我沒說過。”
姜雅話音剛落,便看見張興邁步走了過來,伸手小心翼翼地接過姜雅手中的青花大盤,端詳了片刻,腦海中想到方才小丫頭那篤定的眼神兒,張興心裡産生了懷疑。
方才姜雅能精準地叫出他的姓,張興便知道這個小丫頭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
就在大家猝不及防之際,張興驀地手指一鬆,原本拿在手中的青花大盤便直直落了下去,只聽一聲清響,那青花大盤瞬間碎裂開來,分成了碎片。
姜雅也被張興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楞了一下,畢竟姜雅也沒想到張興動作會這麼快,甚至考慮都沒有便直接做出了決定。
鐘老先生垂眸看著地上碎裂開的瓷片臉色驀地一變,俯身撿起一片仔細觀察了片刻,隨即垂眸看向姜雅,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張興看著鐘老先生的臉色瞬間也察覺到了什麼,臉色陰沉了下來,遂也撿起一片碎瓷,僅僅是一眼,繞是張興是個外行人,那也能看出其中的貓膩來,瓷片粉末內裡不同,看到這兒,張興眼中劃過一道銳色。
東西絕不可能是假的,這些東西是他們一夥人親自從裡頭運送出來的,那地方在他們進去之前並沒有人工挖掘過的痕跡,且進入時裡面儲存完好,東西當時拿出來張興就查過這方面的一臉,確定這批貨值錢,所以才一直扣著沒出手。
現在東西突然變成了假的,那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在張興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偷空轉鳳,用一個贗品換走了真貨。
這可算是捅了張興的心窩子了,這麼多年來,張成帶著手底下的人從來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時候出了這檔子事兒,張興怎麼可能不生氣。
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人能從張興的眼皮子底下把東西換了,那肯定是他們當中的人。
“小丫頭眼光挺厲啊,我張興說話算話,這些東西你喜歡什麼挑一樣,算是見面禮。”張興臉色不算好看,視線落在姜雅的身上。
姜雅上前兩步來到那堆零零散散的東西跟前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拿起了一個青銅酒樽。
酒樽為圓形,直壁,有蓋,腹較深,有獸銜環耳,下有三足。
這小小的玩意兒並不算其中最值錢的,卻是讓姜雅最看得上眼的東西,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眼緣吧,姜雅一眼便相中了這酒樽。
張興見姜雅選了酒樽,也沒什麼心情繼續待下去了,接下來幾乎是直接和鐘朗談妥了價格,然後鐘朗便拿出一個公文包遞到張興的手中,不用猜也能知道裡面裝的是錢。
張興離開後,鐘老先生便開始檢視今天入手的這批貨,待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便讓人搬進了內室中去。
憑白得了一隻酒樽,姜雅臉上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從琳琅閣走出來,王之崇告別了鐘老先生,帶著姜雅轉身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縱使發現這不是回村的路,姜雅也沒有開口問什麼,而是乖乖跟在王之崇的身側,一步一步走著。
“不問我要帶你去哪裡?”王之崇唇角含笑,垂眸看著姜雅。
“師傅您若是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她問了,他也未必會回答。
“聰明的丫頭,我帶你去撿漏那條巷子轉轉,總不能就帶一樣東西回去吧,這也太寒酸了。”王之崇瞥了一眼姜雅拿在手裡的那隻酒樽。
聽了王之崇的話,姜雅把玩兒手中酒樽的動作停頓了片刻,眼中閃過一抹躍躍欲試的光芒,撿漏,這個好,這個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