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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人上路,陽人迴避……”
“陰人上路,陽人迴避……”
走在最前頭的男人穿著一身灰色道袍,手裡拿著一把把黃色老舊的錢紙,手一揚紙張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滿天飛舞開來,路旁的草叢裡傳來吱吱的蟲鳴聲,隨著那個道士一步步走過,路邊都留下了一層顯眼的黃色錢紙,隨著風吹過,錢紙順著風遠了些許距離。
前頭八個人抬著棺木,黑色的棺木讓人覺得看一眼都會害怕,棺材上當踩著些許松樹枝,棺木的上當則是一隻白色的紙鶴,渾身雪白,只有頭頂和嘴尖一點鮮紅,那鶴頭點著一雙漆黑的眼眸。
隨著抬棺人的動作,上方白鶴那用竹子做成的脖頸一下一下晃動著,就像是啄什麼東西,嘴角那點鮮紅也隨之一晃一晃,男人們抬著棺木一步步走著,肩上的扁擔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後頭是幾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頭上披著一方白色布巾,哭聲此起彼伏,路過的地方聽著著哭聲就更加讓人不敢來看了,甚至在棺木路過時,有人聽見這聲響還把自家院門都鎖了,就怕沾染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這才兩天時間不到,男人就抬著入土了,一般農村來說都要在家停靈三天方才入土為安,可是因為男人死的不太好,家裡人擔心男人的屍體放在家裡可能會節外生枝,這才特意請了人,擺了兩天白喜事就在夜晚太出門了。
四周黑漆漆一片,敢來的人也不多,只有親戚之類的才會硬著頭皮過來幫忙,不然大晚上的避都來不及,怎麼可能來。
上到了山上,抬著棺木來到早就已經挖出一方土的墓地停了下來,道士上前兩步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公雞提在手上,僅用一隻手便抓緊了公雞的雙腳,還把公雞的脖子扭了一下,將公雞脖頸露出來,拿過旁邊人遞過來的刀,那鋒利的刀刃在夜色下閃過一抹寒光,手起刀落,公雞掙紮了兩下發出“咯咯”兩聲,一滴滴鮮紅的液體流了出來,道士將公雞扔進早就已經挖好的坑裡,等了片刻待公雞徹底沒了動靜,這才跳下去將公雞又撿了出來,然後吩咐那些抬著棺木的男人小心一點將棺木放下去。
男人們已經習慣了,邁步上前,然而就在離土坑幾步遠距離的時候,突然男人們聽見棺材裡突然發出“咚”地一聲,好像是棺材內有人在敲擊棺材的沿邊部位,男人們背脊一寒,幾個大男人面面相覷對視,可待他們耐心來聽卻發現壓根沒有一點聲兒了,彷彿方才的聲音是他們錯了。
一個人聽錯有可能,但是八個大男人怎麼可能都聽錯,做抬棺這一行的,他們多多少少有點信奉鬼神這類的事兒。
一旁的道士顯然也聽見了,臉色變得蒼白,望著那黑色棺木,道士開口道:“快,入土為安。”
男人們聽了道士的話正準備動作快點將棺木放進去,驀地,變故突生,男人們只覺肩頭突然一輕,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耳邊便聽見“哐”地一聲兒,棺木落在了地上,男人們這會兒不淡定了,看著斷裂的繩子,那繩好歹得有兩根指頭粗,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斷了。
旁邊的兩個老人和一個年輕女人看到這一幕嚇得連哭都忘了,愣愣地抬眸看著穩穩落在地上的棺材,回不過身。
“回吧,將棺材抬回去。”道士開口道。
這剛抬上山,就又抬回去?
在場的人都不明白,但是道士開口了,大家也就只能照做了,因為繩子斷裂了,拖了半個小時才有人拿了繩子過來,然後重新弄好之後,一群人又抬著棺木打道回府了。
————
半夜,姜漢林和吳湘一起躺在床上休息,突然聽見一陣敲門聲將兩人驚醒了,姜漢林幾乎在聽見敲門聲就瞬間睜開了眼,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姜漢林心裡閃過一抹不妙的預感。
吳湘也被吵醒了,臉頰上還殘留著昨天姜漢林打了之後留下的巴掌印,吳湘這兩天已經被鬧得夠煩躁了,這半夜三更的聽見敲門聲吳湘皺起眉,開口道:“大半夜的誰啊?”
“別廢話了,起來,我先去開門,待會你也出來,聽見沒?”姜漢林穿上鞋,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就出了屋子。
看見姜漢林出了屋子,吳湘也立馬起來了,忙活著穿衣服。
姜漢林走到院子裡,剛開啟門,一道黑影就朝著他砸過來,如果不是姜漢林眼疾手快躲得迅速,說不定那一下就要落在姜漢林的臉上了。
“哎喲,殺千刀的啊,我們家兒子死不瞑目啊,死了都不肯入土為安,我們家這日子是沒法過了,姜漢林今天這事你必須幫我們家解決,不然明天我就把我兒子搬到你家這院子裡來,讓你缺德。”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那個傷心啊。
姜漢林藉著手電筒的光看了一下才發現來人是誰,這事工地死了那男人的老孃。
死的男人叫朱林,今年三十多歲了,這個老太太正是朱林的老母親,她身後還跟著朱老爺子和朱林的媳婦。
姜漢林一看這朱家人半夜上門肯定是有事兒,都聽說今晚入土,這朱家人這大半夜上門來,再轉念一想方才朱老太說的話,什麼死不瞑目之類的,姜漢林暗暗揣測該不會是安葬的事兒臨時出了岔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