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嗎?或者還是突兀更多點,那吻感十分奇異,於是裴青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看他。
而方鴻察覺後,也都立刻笑出了聲。
“你怎麼連親人都不會,你怎麼真的這麼乖?”
他暫停了親吻,卻依舊把裴青貼緊,攬住裴青的腰說笑,講出短短的一句半句就讓裴青臉滾燙。
裴青為此推了推方鴻,發現推不開。
於是裴青只好道:“你別這樣。”
這聲綿軟的,無力的拒絕,可能在方鴻聽起來不像抵抗,而更像勾引,於是方鴻就要不依不饒不放過,把他抵在洗手池邊,然後又低頭吻他。
糊裡糊塗地,裴青也不想認輸。
即便對親吻那技巧不熟練,但至少明白如何順應,然後裴青想,外面還有那麼多人在,嚴嘉明也在,而他們在這洗手間內呼吸交纏,就像是——
“你說,我們現在像不像是在偷情啊?”
像啊,裴青紅著臉想,是真的很像。
“那你拿出來摸。”
多麼荒謬,然而被方鴻那高挺的鼻尖抵著自己鼻尖竊笑私語,甚至察覺到方鴻的手滑向狠狠捏在身上,於是才有這背德的,心虛的,甚至稍嫌骯髒的快活狂妄,裴青無法不淪陷。
但真的荒謬,聽方鴻這隨意說話發號施令,裴青都不知自己是怎麼地,就心甘情願真在他身前伏低抬頭,然後將他的西裝短褲解開。
“都是你害的。”
真的荒謬,但裴青眼睛也隨之變紅。
“你親親它。”
面色更紅,但裴青接受這鼓動,還因此沖昏了頭腦。
熄燈。
“唔?呃!”
“原來你是真不會啊?牙你都不知道怎麼收起來是不是,差點就把我咬廢了。”
真能咬廢就好了,裴青望著他是極度地後悔,也是極度地羞惱,面紅耳赤地激烈咳嗽:“咳,咳咳——你滾開!”
不管裴青如何罵,方鴻看他卻像是真的憐愛,就也蹲下身,拿舌尖舔過他嘴角。
“你沒跟嚴嘉明搞過嗎?不是,你跟誰搞過啊?”
沒有歸沒有,但裴青別扭地不想承認什麼,也懷疑他有什麼奇怪嗜好:“關你屁事啊!”
方鴻卻像是瞭然。他怪笑著,得意地給裴青展示他嘴裡的舌釘:“那你不哭了好不好?你要是不哭的話,我就幫你舔舔,我教你。”
他作出某種下流暗示,裴青本來打算罵他變態,結果還沒罵出口,就被他強行拉起身。
“你抓穩啊。”
上一秒還不知道方鴻為什麼要這麼說話,然後下一秒裴青知道了:“喂!”
對裴青這聲驚叫,方鴻卻是依舊笑,順手將他身上的t恤也撩起:“你乖乖的,我們小點聲。”
熄燈。
有些什麼其他的聲音,只是思緒和視線都模糊了,裴青全不介意這件小事,還自顧自虛起淚眼陶醉。
除了身前這個輕浮的怪物外不作他想,直到他眼前那道不曾反鎖的門,被什麼人自外推開來,發出巨響。
“你、你們在幹什麼?!”
被責問的瞬間裴青就驚恐地僵住了,他回過神望住前方,發現另一個曾對他付出好感,細致又耐心的男孩兒,對他露出從未見過的崩潰表情,那語調尖銳,那語氣也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