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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啊
“哥啊,你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
不是,裴青聽見自己的學生進門打招呼這句就沒好氣,都沒法繼續躺在沙發上裝死了。
他驚坐起:“你裝的還是真的沒看著我眼睛底下啊?”
其實一照面就看見了,裴青那黑眼圈的確有點明顯,但也別致,這會陸暉仔細再看一遍,認真地再道:“原來是沒睡好?我以為你特意化妝化的,還挺好看,風韻猶存呢是吧喵喵姐?”
也是巧,徐苗苗今天下午晚上都有學生約爵士鼓的課,順便來值個班,聽見這話人都笑得栽回了沙發上。
剛才她跟裴青一樣,死死地賴在沙發上不想動,不幸猜拳三局兩負,才被迫起來幫裴青給學生開門的,而就在這一刻,她覺得辛勤的勞動已值回全部票價。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啊哈咳!”
給她能的,笑得都快死了還不停下來,裴青瞪一眼徐苗苗,又看向陸暉。
也笑得挺真誠,下次別笑了,裴青想。
令人絕望的孩子啊,年紀輕輕就頂著這樣的腦子,眼看高考都要三進宮了,裴青懷疑他明年還得來個第四回,喜歡的就是那種重在參與不問結果的青春痛覺。
不是歧視,但以前就聽江湖上傳說老祖宗留下的規矩,那學歷中專以上的人不得擔任rapper,裴青現在確信了,是真的。
看看吧,眼前這位前rapper,一天天把課都約到上午就挺累裴青,但裴青對此卻也沒什麼辦法。
昨天才剛搞壞了朱嚮明家的洗衣機,掙錢已是刻不容緩,他咬牙拼了,一拍大腿站起來:“還聊什麼天!趕緊上課!上課了弟弟!”
裴青是如此發癲,陸暉卻持續真誠地笑,一臉欣喜過望:“好啊好啊。”
如同往常一般,裴青帶著陸暉進進去培訓室,並在五分鐘之內全面且積極地調動自己的教學情緒。
然後那五分鐘很快地就過去了,裴青開始覺得這個世界有些嘈雜,他恨這個世界,也許。
節拍器發出連續不斷的單調聲音,而磕磕絆絆的二輪指練習也切實地銼磨人類神經,裴青在想睡不能睡的折磨中失去耐性,連表情都逐漸扭曲。
陸暉這孩子啊,屬實是有錢但沒有心,雖然他本身的態度吧,可謂非常好,好到不像是單純花錢找樂子,但每次面對他,裴青都覺得渾身不得勁。
惱火,又再五分鐘過去後,裴青實在是受不了了,幹脆摁下了節拍器上的暫停:“你等會。”
陸暉一臉無辜,按照裴青那不耐煩的指示先停下:“怎麼了哥?”
對著陸暉這表情,裴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不大好,於是盡量禮貌但也嚴肅對他道:“你還問我啊?你就說你,低著頭彈還行,覺得我在看你你就亂是不是?這手形也總不對。”
低頭飛快地調整陸暉手指跟琴絃的位置,裴青又道:“別小看這個,等會我教你樂句,你彈久了就知道了什麼叫手不對人就累。”
不重要,但陸暉點頭:“嗯,不過這幾天我回家真的練了琴啊哥,你看我這手都起泡了,我能歇會嗎?”
他應該是練過一陣的,但幾天不見,那右手上所謂的水泡都已經快要痊癒,而且裴青還發現,它們好像都不長在正確按弦的位置上。
終於有了些勤奮,但不多,這孩子看著就是沒救了,裴青因此徹底承認了自己的失敗,並放棄為他的音樂夢想保駕護航。
再熬三十分鐘,準時收工要緊,他對傻孩子道:“你歇,琴給我玩會。”
陸暉樂了,趕緊地把他琴遞過去,而裴青接住這貴家夥事兒,也瞬間就想起來昨天突然再找上自己的一點動機。
還記得它,於是裴青試著將靈感彈奏了出來,然後再彈。
唉喲,這嘣嘣嘣嘣嘣然後嘣嘣嘣跟嘣嘣嘣嘣嘣的還真是不錯,裴青將它演奏兩回,忍不住地思考它是有點意思,可後邊我又該怎麼把它給順下去呢?
琢磨這個很需要點時間和空間,但陸暉歇下來不彈琴的話,總是要找點閑話來聊的,於是裴青下一秒就聽見他問自己:“這什麼歌啊?怎麼我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