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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喝酒哪有意思
好家夥,裴青對著餘豆果氣鼓鼓的臉想,真他嗎狗人一個,我今天但凡敢在這說有半個字沒聽清,他得往死裡罵我。
只是很遺憾,別的本事沒有,但聽得進去別人說話甚至過度解讀,正就是裴青的一大絕活。他聽完餘豆果那長長的句子,先是陷入了短暫沉思,接著便對餘豆果道:“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餘豆果舉起了酒瓶子:“該講不講我打到你講。”
怕了,裴青一面提防著他真犯渾動手,一面小心翼翼道:“能怪你弟弟這麼想你嗎?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情那什麼什麼,何況是你這麼個人。”
那什麼什麼立刻勃然大怒:“我怎麼個人了?你說清楚點!”
無奈也無情地,裴青對他道:“餘豆豆,你別怪我講話不好聽。我就好奇了你這腦子從來不想事兒是嗎?就你今天跟人弟弟說的話,擺明他不喜歡聽什麼你就盡跟他說什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好日子,你但凡活一口氣就要拼了你老命在人雷區上舞呢是不是?”
犯賤犯慣了,一時間怎麼能停下來啊?餘豆果氣得嘴都不利索了,無從辯解但也指責:“我那、我,我靠,那你還不是一樣啊!”
是一樣,但裴青嗤笑:“我單著我樂意,你要行你也可以。”
不想,不行,餘豆果窒息並沉默了。
這還差不多,裴青又對他道:“我求你動動腦子好不好?這麼多年了,你到底是喜歡人家誰誰,還是喜歡人家誰誰不喜歡你,然後你跟一邊自我陶醉傷心難過那感覺啊?就你看,你說你喜歡人家,那你做過些什麼值得人家喜歡你的啊?”
臥槽?真的嗎?不是?怎麼還會有人喜歡不被人家喜歡?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說,餘豆果聽傻了。
實在難以置信,他抑鬱得想給裴青一個大嘴巴子,想叫裴青趕緊閉嘴,但最後他只是抱住頭自行崩潰:“你之前怎麼不說這啊?啊!”
簡單啊,因為這感情和那感情之間的界限著實微妙,是愛或執念根本說不好,所以也不好說,裴青想。
但就自己的理解觀察,餘豆果多半是執迷不悟的後者,於是他道:“可能,是你也從來沒問吧?”
將醉未醉的時候最容易傷心,因為人還沒全糊塗,也不全清醒,餘豆果給他一番話氣得人都坐不直,眼淚都流下來。
喝死或者發瘋,傷心的人總得選一個嘛,裴青對此見怪不怪。他將餘豆果手中的酒瓶搶救下來擱到遠處,然後憐愛看餘豆果從瘋癲撓頭變作自抱自泣:“哭吧,哭完咱就好了。”
好不了,身上是堆積了數年的難過和矯情,前所未有地沉重,比前幾個夜中的那些更重,餘豆果喃喃著不敢信,感覺自己已被壓垮。
“不是?裴青你是不是搞我?我不明白了?你意思我也沒那麼喜歡蔣升嗎?難道因為丟了個蔣升我就要找個別的人來嫌我嗎?如果是真的怎麼辦?我指定有點什麼毛病吧這?我要怎麼辦?天啊?”
跟個小孩兒受了極大委屈似的,見餘豆果在自己面前想得出神,還跟地毯上不停嗚咽,裴青於同情之外,竟也有點羨慕。
不懂如何愛人的人,自然有不懂愛人的一份痛,但試圖愛人的人,則要經歷更痛的另一種痛。講不清哪種痛更宜人,但拽著點破情傷想遮掩自己不體面的放浪很常見,裴青勸他道:“別怕,小事。”
餘豆果哆嗦:“但這、這不奇怪嗎?這這這、這太他嗎怪了啊!”
還行吧,裴青繼續勸他:“不會。其實單戀雙戀也就那樣,純粹是人活著沒事找事,非弄點感情破事來想,好讓自個不無聊。”
餘豆果聽見,僵住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