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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事不斷有
悲憤地閉著眼,餘豆果試圖在不怎麼安靜的環境中趕緊睡死,結果他的耳和心卻有自己的意志,兀自追著身旁一點窸窸窣窣小聲音,還貪戀著聽車輛不斷行駛向前。
怎麼都睡不著,而且睜開眼有睜開眼的焦慮,黑暗中也有,餘豆果等了好一會,發現自己沒辦法完全忽略身邊的動靜,只能懷疑它是許平搞出來的,故意要折騰自己。
好奇心令呼吸都很難假裝均勻,餘豆果琢磨了會,剛試圖扭過頭換個姿勢窺探,卻聽許平在他身旁突然開了口。
“能不裝睡了嗎餘豆果?你又裝不好,眼珠子跟那亂轉。”
好氣哦,居然已被如此簡單地看穿?餘豆果沉默把頭扭回許平那一邊,無奈地再睜開眼。
不管許平打算要說什麼,餘豆果都決定再不與他吵一句,結果卻見許平居然把一瓶礦泉水朝自己遞過來,還道:“你喝點。”
餘豆果瞪著眼仔細看那瓶身,發現上頭寫著保質期24個月,而生産批號顯示過期日是昨天。
眼熟,但看了好一會他才想起來:“我去?你跟我後備箱掏的啊?這玩意我丟上一輛車裡起碼丟了一年!”
許平只當他是嫌棄,便道:“那我也沒辦法,掏了老半天你後邊就這一瓶,”又道:“別瞎看了,剛過期一天,喝不死你。”
行吧,能怪誰呢?餘豆果其實也怪不上許平,只能怪朱嚮明,畢竟之前是朱嚮明給他騰挪舊車裡的家夥事兒,結果啥啥都捨不得扔,包括這市價兩塊錢一瓶的臨期礦泉水。
甭管好的賴的,勤儉持家的朱嚮明都給他又塞進新車裡,而當日餘豆果看是看見了,卻也懶得管。
不止懶得管,甚至還懶得撿出來扔,於是它才能在此刻派上用場,餘豆果忿忿地咳嗽兩聲,然後對許平道:“我真謝謝你了。”
都要死不活了還管不住他那張嘴,然而許平聽見餘豆果這時不時就要咳兩下,臉色也很差,不像假裝,便隨手地先往他額頭一探。
“臥槽,你這怎麼還有點燙啊?”
不清楚,可能是發燒了唄,但餘豆果並不想為這點小事費心,就忍著頭疼縮成一團,然後抬眼看許平那臉色添上點著急。
哥們兒睫毛垂下長長的,還挺好看,可惜太他嗎是個東西了,餘豆果想。
然後他又想,就之前他們去參加的那個樂隊綜藝,倒黴催又矯情的夏主唱也曾經在錄制過程中突然發燒,比這會的自己還嚴重些。
而同樣就是在那一天,樂隊在第一輪的比賽中平安晉級,於是貝斯鍵盤跟自己都高高興興地丟下狗主唱在酒店養病,和其他晉級樂隊一塊出門快樂放肆慶祝。
是夜所有人都在喝大酒,然後喝到斷片,所以許平喝多了,餘豆果也喝多了,最後都被吳辛帶回酒店裡,扔到了夏主唱的房間門口。
結果那可惡的夏主唱缺德還缺心眼,狡辯說自己生病體弱,居然見死不救也不找別人幫手,只丟給他們一條薄毯子裹著,就那麼讓他們在酒店的過道裡睡了一宿。
對那一夜還有點印象,餘豆果記得一開始他跟許平好像都是坐著睡的,但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他人躺在了酒店樓道的地墊上,許平也是。
但許平比他先醒那麼一小會,還嫌他摟人摟太緊,於是坐起來就給了他一頓猛捶。
揍就揍吧,反正餘豆果當慣了渣男,一直就挺抗揍,結果許平還非要嚷嚷什麼“你躺我身邊幹什麼”“你去死啊”之類,活像餘豆果真就怎麼了他個清白人兒一樣,於是餘豆果也起床氣上了頭,給他一頓好撓。
當時許平多氣啊,餘豆果也覺得好氣好氣,但現在回想,他忍不住嘀咕一句“德性”,只覺好笑。
他笑得就奇奇怪怪,許平聽見都不禁又瞥他一眼:“幹嘛?”
餘豆果不自在地又咳嗽幾聲,硬找些話來講講:“沒什麼,我在想我是不是也明天再去醫院看,反正你看腳我看頭,不如就約個好醫院一塊看。”
許平給他三個字:“我不要。”
簡單但也嚴厲地拒絕完畢,他就不再搭理餘豆果了,而是幹脆將車窗摁下,別開頭去望飛快後退的沉默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