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人究竟是在說什麼吶?這回又到底是誰在認真發癲?餘豆果鬧不明白。
面前這個許什麼平,從前天天見地遵紀守法守規矩,堪稱滾圈男德之標杆,如今居然肯放縱自己去犯罪?還突然就對自己那音樂教育事業支援了起來是?餘豆果簡直要不認識他了。
滿腹疑慮,餘豆果懷疑許平這會被鬼上身,直接驚恐慌亂:“你他嗎不是我弟弟,你他嗎誰啊你是?”
許平氣結,心道你才他嗎誰誰呢:“閉嘴,誰他嗎是你弟弟?”
餘豆果這才回神:“還真是你啊?”
看餘豆果好像已恢複成了平常那蠢樣,許平嫌棄道:“你眼瞎了聽不見?我說我沒那功夫,也不缺那錢,只掛名教不了課,就這樣!”
不是啊,這不對勁,餘豆果重新陷入驚恐:“就哪樣?你再說一遍?”
好話說第二遍也就差不多了,說第三遍會顯得說話的人下鍵,許平冷哼一聲轉頭就走,想隨便餘豆果自己去琢磨去記,卻不料餘豆果自他身後暴起,直接就跳到了他背上。
許平發出慘叫:“啊啊啊啊啊啊?!”
平時好手好腳,隨便夏憲或者他一下躥身上沒大事,但現在許平那腳踝都還沒能完全消腫,根本支撐不起任何一個大活人來。
給餘豆果撲得立刻向前摔倒,差點連右腳也跟著崴斷,慶幸有老天垂憐,最終許平是驚惶且勉強地,依靠自己左手上的柺杖,還有一隻右手死死撐著牆站穩。
“我擦?我擦!”
大口喘氣罵街,他試圖平複剛剛發生的驚嚇,結果餘豆果居然臭不要臉地繼續貼在他背上,還摟住他脖子不停地瞎叫喚。
“你剛說什麼了弟弟?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啊!”
要死了要死了,許平被他勒得都快窒息翻白眼,還要聽他這些屁話,簡直又是痛苦,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再說一遍絕無可能,許平用盡全力甩脫他轉身,悲憤交加地舉起柺杖往他身上抽:“我看你是真想死啊!”
餘豆果尖叫著拼命躲閃他舉起又落下的金屬棍,這才想起來自己一時激動,居然把人家受傷的大事給忘了:“哎喲臥槽你的腳!你當點心你的腳!”
他還好意思說這?許平已經是氣得語無倫次:“閉嘴!你給我等死吧!今天我要打不死你我以後就跟你姓!”
會站住捱打才怪,看許平這麼行動不便還堅持打人,餘豆果高速後退甚至轉身就想跑。
哪能讓這王八蛋在自己面前逃跑?許平頂著滿腦子的火氣,立刻就要上前繼續追擊,結果那未曾痊癒的左腳再一沾地,他就忍不住又發出了開始哀嚎,真跌到了地上。
“啊啊啊我屮艸芔茻?!”
烏雞鮁魚,餘豆果逃得是頭暈目眩,但許平的慘叫也實在太慘,逼得他都只能停住腳回頭看。
好像真的很疼的樣子,他心驚膽戰地,冒著被許平打死的風險轉身回來,試圖先給許平扶起來站穩,結果才剛抓住許平的手,就感覺許平的重量都往自己身上壓過來。
別說要好好拉他起來,餘豆果簡直先要被壓垮:“臥槽?臥槽你他嗎?你這一身幾斤重啊?”
很好,許平藉助著餘豆果,人是勉強站直了,但也為他這嫌棄說話而臉上發燒。
摔開餘豆果的手扶牆,許平沒好氣地罵他:“閉嘴!你滾開!嘶!我的腳啊!我早晚弄死你!你就等著吧!唉我擦我的腳!”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餘豆果一面嫌棄他來來回回就只會罵這些,連點花樣都沒有,一面還得努力哄他:“啊行行行,你等會先等會啊,我叫個代駕,我這馬上叫代駕,我帶你去醫院看你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