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試的才永遠不會成功,對此朱嚮明心裡其實根本沒底,卻還是能裝出點篤定道:“我就隨便試試,你就別多想。”
怎麼能不想啊?那沒心沒肺日子已經遠去了啊,就在一夜之間,它就頭也不回地。
餘豆果恍然嘆息,然後搖頭:“我就不明白,你怎麼突然地非看上裴青呢?”
朱嚮明認真思考,道:“那不是你介紹他來的嗎?他好看。”
事實如此,其實他從見裴青第一面起就覺有異樣,現在想想當時只覺是各種反常,其實是心瞎。
餘豆果“靠”了一聲,道:“老子介紹他來是打工餬口的,不是介紹給你相親,而且那他固執得要死啊,還一身都是臭毛病!”
朱嚮明怪道:“我看你也一身毛病,沒耽誤你成天瞎勾搭別人吧?”
好有道理啊,怎麼這貨今天說話總這麼有道理啊,餘豆果無法反駁,想將這個十分講道理的朱嚮明一頓毒打。
他惡狠狠地磨牙,道:“朱嚮明你給我好好說話,說他也別說我!”
那就好好說人家裴青唄,朱嚮明冷靜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他好像需要人幫,別的我還說不好。”
餘豆果聽得是一時啞口,而朱嚮明則不著急多嘴,就轉眼瞅壁掛小電視。
上頭有個具體認不出是誰但眼熟的港星,恰恰好地唱出一句深情的“多麼的堅忍和強壯,都必須肩脖”,朱嚮明看了又看,忍不住地笑。
就挺應景的,而且看見旁邊人有困難,是個正常人也得借出雙手借出個肩脖啊,朱嚮明確實就沒法由得裴青在自己近處受苦。
他問餘豆果:“看他今天那樣,之前遇著什麼事兒了吧?”
顯然就是,不過餘豆果也為這事發愁:“不知道,反正他沒說,我也就不好多問,問多了他老打岔。”
朱嚮明太懂了,就點頭:“懂,我以前不也不喜歡說嗎?太正常了。”
啊這,餘豆果都不好吭聲了,心知要按朱嚮明的那些個經歷來看,他肯定是懂的,他也是應該懂的。
大家都不喜歡提不好的事兒,而且從前只是從前,朱嚮明現在全不介意了,就只和餘豆果笑道:“估計是較勁吧?你不幫他他難過,你幫他太多他也難過,你還是就等他自己想通最好。”
是啊,在自尊裡沉浮,在困境中掙紮,但這些也都是裴青自找自願的,誰都勸止不住,餘豆果正思考著朱嚮明這過來人說話確實有道理,又聽朱嚮明戲謔道:“他還老說我傻,我還覺得他更傻呢。而且剛你看見了嗎?咱們你幫他一點,我幫他一點,不多不少的,他也就還挺高興啊,他裝不了。”
好像還真他嗎是,餘豆果實在要佩服朱嚮明這細心跟觀察力了。
然而說了這麼些話,之前點的餐也都齊全,眼見服務員過來將大包小包放桌上,餘豆果就又見朱嚮明掂起那些袋子,站起身催促自己。
“走吧。”
事已至此,餘豆果只能先站起身隨著朱嚮明行動,但又不禁想起,此刻朱嚮明跟他說起裴青的所有事,好像都非常冷靜。
在早晨那時候,他還為裴青跟自己打成一團而著急上火,甚至還捱了裴青一記毒打,但看見裴青那小模小樣後,他就一點都不上火了。
而且著急歸著急,他倒挺本事的,隨後就三言兩語地把裴青也哄得淡定了。
餘豆果又想,現如今他跟這分析人家,還十分客觀,還有理有據,簡直就是非常的不可思議。
人是看著老實,人是不可貌相,餘豆果服氣朱嚮明,但也不懂朱嚮明了:“操,你今天怎麼回事?你說什麼都這麼有道理,你可讓我怎麼說!”
朱嚮明聽了,啊,我也覺得我好像變牛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