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手機,夏憲也聽得出來他著話語裡飽含著想早點結束對話的意思,可惜這次夏憲就打算要強人鎖男,不給裴青逃避:“好是吧?好你就明天、哦不對,今天晚上你來跟我喝酒,我們倆聊聊。”
夏憲這頭說完美滋滋的,而裴青就在那頭可憐巴巴地哀求:“又喝啊?我不行的,我身體不好,老喝酒不合適。”
他這麼裝嬌委屈,夏憲根本不為所動:“那不行,我剛才全程錄音了,你要敢不來我就把你說那話都播出去,跟所有人說你個小賤人有兩幅面孔。”
草,裴青更加無奈:“你怎麼這樣啊!”
夏憲理不直氣也壯:“啊對,我就這樣,不樂意你告我去唄。”
裴青只得再問他:“不是,那我跟你去喝酒的話,錢誰給呢?”
這俗了吧唧的窮鬼就是故意說的,夏憲根本不上當也不氣,就豪邁答他:“當然是我,我現在有多紅你不知道嗎?我有的是錢,我專門請你喝大的。”
又道:“你躲不掉的你知道吧?我勸你識相的就乖乖出來陪我過夜。”
大酒小酒都不過狗尿,裴青聽見夏憲說的話,只得心道回頭我不喝你還能強灌嗎?敢灌我我就叫警察打你,還給狗仔爆料來拍你跟別的男的。
這個夏憲有的是固執耐心,自己也是真的無法輕易將他拒絕或說服,裴青只得認命,但夜不忘囑咐他:“那喝大的,不準帶老公,也不準帶老婆啊。”
好家夥,夏憲想了一想他這是打算防備誰,應該是在防那邱明再沒誰。
老妖怪那三言兩語已經給孩子嚇傻了屬於是,夏憲失笑,然後對裴青鄭重承諾。
“好吧,雖然是我請客,但裴老師你說了就算。”
這是好不容易才說完了啊,聽著夏憲歡快地結束通話手機,裴青卻是兩眼無神,身心俱疲。
他恍恍然亂望四周,最後望住了還在自己身邊酣睡的餘豆果。
得問問他啊,必須得問問這個鬼東西,問他你當初介紹給我認識的這什麼狗男人,裴青想。
除了這個,裴青還想問他,說你從前編排那些瞎話真就不虧心是不是?這夏主唱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真的社恐發作啊,怎麼打從老子認識他第一天起,就感覺社恐的好像是我自己?
昨夜沒睡好,還被夏憲一通逼逼,裴青此刻很是有些暈頭轉向,情難自抑。
而盯著餘豆果的睡臉越久,那稀裡糊塗憋著口渾氣的感覺就越強烈,裴青真正是上火了,抬手便又推他:“餘豆果你給我起來!”
裴青嚷嚷的動靜不小,然而餘豆果今天這睡眠質量也是真的可以,哪怕裴青的壞脾氣壞說話都進了他耳朵,但很快就被他過濾成了嗡嗡的音。
沒當回事,且還想繼續睡,餘豆果甚至也忘了身邊是裴青,就把他就當成以前睡自己身邊的路人甲乙丙丁。
抓起裴青的手吧唧兩口,他還滿口騷話:“嗯,寶貝兒,我也愛你。”
絞殺下鍵男通訊錄刻不容緩了屬於是,裴青滿臉黑線,用盡全力將他一掀:“我殺了你!”
現在終於輪到餘豆果頭暈腦脹並天旋地旋了,他在裴青的怒斥中滾下沙發臉面著地,懵了好幾大秒才“哎喲”一聲叫痛抬頭。
滿肚子的疑惑還沒出口,裴青已經先把抱枕沖他砸了下來:“下鍵!”
瘋了吧,這人怎麼都不演他那什麼端莊冷靜漂亮成熟了?餘豆果人沒能完全清醒,失去了還手的先機,一時間只能在地上扭動閃躲。
他憤怒地質問裴青:“你幹什麼啊你?”說完還很驚恐地低頭看自個下半身,疑惑又不解:“我幹什麼了我?!”
真要賤死了,裴青舉著抱枕躥下沙發,將他當成個地鼠猛捶:“去死吧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