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酒已經被朱嚮明順手開啟過,裴青有點遺憾,不好意思跟他說清楚,不密封的飲料自己基本不怎麼想碰。
當著人家面丟掉不合適,裴青就幹脆握它在手裡,只摳著酒瓶上的標簽玩兒,然後將視線轉移,又盯住了另一頭的夏姓主唱。
朱嚮明也看見了,就跟他一齊觀賞夏憲是如何在滿場子亂飛,跟花蝴蝶一樣的搞社交。
猖狂啊,但裴青也被夏憲那快,夏主唱家裡都有人了,怎麼還能這麼浪呢?”
朱嚮明無奈道:“沒辦法,餘豆豆說邱老師管他管太嚴,難得有機會浪,咱們裝沒看見就行了。”
順著朱嚮明說話,裴青也開始在人堆裡找餘豆果,結果發現他舉止同樣是風騷,跟他家主唱一般,勾三搭四著好不快活。
都是些沒節操的負心漢,裴青嗤笑轉過去臉不再看他們,卻發現朱嚮明明明說的是夏憲和餘豆果,結果看的仍是自己。
就不肯死心是吧?裴青沒好氣:“幹什麼老盯著我啊?”
“沒,我就是突然發現你這一身,還真挺好看的,”朱嚮明看一眼他,又看一眼夏憲,認真道:“怎麼好像跟夏憲的差不多?”
原來是為這,裴青辛酸道:“快別看了你,他那是真的山那個本耀司,我這就隨便買的地攤貨。”
地攤貨怎麼了?地攤貨實惠啊,真不真的朱嚮明著實分不出,也並不知道那個山本是什麼,就要固執地贊美他:“那你穿著也好看。”
裴青那心裡略美,卻也好奇:“你這就不氣了?”
朱嚮明不解:“啊?我氣什麼?”
不像演的,這人脾氣好得可怕還不記仇,於是裴青也想了起來,他之前就是如此,生過氣都很快釋懷,彷彿任何添堵的事兒他都往心裡裝。
再沒心思繼續說那些不動聽的了,他對朱嚮明也有些羨慕情緒,便道:“你拉倒吧,我這怎麼好意思跟人家比啊?我這料子,這剪裁,這印花,差遠了都。”
乍一看相似,但衣服上花樣和剪裁的確不全然相同,聞言朱嚮明不禁捉了捉他袖子,認真摸過一把確認後才道:“有那麼差嗎?我覺得還行啊。”
被他的動作嚇一跳,然後裴青反應過來,好氣又好笑。
別人有資格說這話,但他朱嚮明不行,他就是一純純傻瓜,裴青嫌道:“你懂什麼?你天天就t恤襯衫牛仔褲,顏色還都一樣,我簡直不敢想你那衣櫃裡都是些什麼跟什麼。”
自知沒什麼衣品可言,朱嚮明真就是靠臉硬撐,只求一個幹淨能看即可。這會他聽裴青也笑他,便愁道:“那不是餘豆豆以前老說我嗎?他說我要再買帶領子的醜poo衫,他就去我家裡,給我全剪爛燒了,那我還能買什麼啊!”
裴青道:“那他對你還真好,我現在也想給你這身剪嘍燒嘍。”
什麼人吶這是?朱嚮明委屈地小聲反駁:“那我看你那平時也就一身黑不溜秋的,你跟我有什麼不一樣!”
靠,裴青想尖叫,還想戳爆他那不中用的狗眼睛,但隨即又覺得,他這番話其實在理。
自己這一身是低仿山本耀司,而朱嚮明那一身像高仿海瀾之家,都真正男人的衣櫃,誰也沒比誰高貴,裴青沒好氣地對他翻白眼:“煩死了,兩百跟三萬跟你眼裡邊就差不多,你就是瞎,不準你跟我說話。”
心碎,但朱嚮明就要說:“幹嘛?我都好心好意誇你了,你怎麼還盡繞著彎罵我。”
怪誰呢?怪你自己沒看出來我脾氣不好唄,裴青改口直接罵他:“你啊,你不止瞎,你還傻。”
他是會氣人的,朱嚮明更心碎了:“你憑什麼這麼說?說了也至少給個證據吧!”
裴青“哼”一聲,反問他:“我給你你能看明白?”
朱嚮明堅持道:“你試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