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孽,夏憲看了覺得是像:“還是紅底啊,我的媽呀,像從結婚照裡摳出來的。”
確實,吳辛幸災樂禍地補充:“等會多半是要出人命了,你現在找別人救你下星期那場子還來得及,千萬別耽誤自個。”
可說呢,夏憲聽完都嘆氣,但還來不及痛罵餘豆果搞事,這排練室門就已經被推開了。
他和吳辛齊齊轉頭,發現許平正站在門口,臉上都是可疑的細碎小傷,衣服褲子也滿是灰痕。
“看什麼看?!”
啊這,看的是他胳膊上的牙印,也看他眼睛裡滿載的怒火,夏憲那眼神怪好的,吳辛也是。
這一身上下看著都像是餘豆果搞出來的,夏憲心道真恐怖,人命事故居然是已經出了。
都不好再大聲說一句,夏憲輕聲細語地先關懷許平:“弟弟沒事吧?真打起來了啊?”
許平沒好氣:“閉嘴,我的事兒不用你管!”
本來是不想管啊,夏主唱心道我是多怕麻煩的一人兒,平時天塌了都指望你高個的頂著,地陷了就打算推給那個餘豆果。
但現在再不管是不行了,他被迫履行主唱的職責,對許平好言相勸道:“至於嗎弟弟?你給他屍體埋哪兒了?”
許平不解:“什麼?”
吳辛也勸:“多大點事兒啊弟弟,打他一頓就行了,別真搞出點人命來,為了他那種人去蹲號子不值得。”
許平仍舊不解,臉都皺了起來:“說什麼玩意呢你們倆?”
唉?吳辛與夏憲面面相覷,這才發現許平剛才可能是真幹了一場架,但好像並不是為了他們在手機上看到的那些事兒。
然而小夥伴們都發截圖散播給自己和吳辛了,許平還能沒收到嗎?夏憲就小心翼翼地再試探,就問許平:“我說弟弟,你看你手機了嗎?”
這倆就沒個準話,成天藏藏掖掖的急死人,許平直接又火大起來:“神經病,我手機不就在你那邊上嗎?你有什麼事兒不能直說!廢話連篇的!”
說完見吳辛扭頭憋笑,而夏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他大步流星地走回來,抓起之前落在地毯上的手機,檢視上面究竟有什麼了不起的訊息。
而與此同時,餘豆果也終於出現在了排練室門口。
好家夥,這貨看著也像殘花敗柳,而且一邊的右腳好似還有點不利索,夏憲看見他就急得不行,立刻給他比嘴型“快跑”。
餘豆果先是愣住,接著就發現自己褲兜裡的手機正在瘋狂震動。
沒時間掏出來細研究了,因為他看見許平已經緩緩地轉過頭來,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餘豆果,你過來會呢?”許平咧著嘴對他笑:“這什麼玩意,咱們聊聊,你給我好好說。”
預感都成了真,但許平這壓低聲音一字一頓說話,還把手機擺給他看的樣子,還不如直接發火,餘豆果想。
而且許平那眉頭也簡直能夾死蒼蠅,於是餘豆果先退一小步,再退一大步,然後轉身就跑,毫不猶豫地。
眼見著餘豆果不發一言倉皇逃竄,夏憲看一眼許平,吳辛也看一眼許平,一左一右地把手按到了他結實可靠,但現在正氣得哆嗦的肩頭。
“弟弟,你冷靜點。”
“弟弟,真不值得。”
剛松開的拳頭又in了,許平甩開他們二人再度奪門而出,一路狂奔一路咆哮:“餘豆果你他嗎!你給老子滾回來!說清楚你幹的好事!”
才不要,餘豆果向前跑得更快:“啊啊啊你別過來啊我警告你真別過來啊啊啊?”
真夠喜慶,上輩子倒黴這輩子才跟這幫男的一塊搞樂隊,吳辛看在眼內聽在耳中,公證地點評道:“煞筆。”
是呢,夏憲正要厚顏無恥地跟她說嘴自家的節奏組不像話,突然地就聽見外面嘰哩哐啷一陣大動靜,伴隨著異常悽厲的慘叫。
“啊草、救——”
壞了,這一聽就是真有事吶,吳辛和夏憲臉色大變,立刻也都往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