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雖然鼓手是跟主唱學來各種各樣不講道理的騷操作,但主唱也向來是隻罵別人,不罵自個。夏主唱就瞭然地將另一杯奶茶裝回去,連袋子推回給許平:“去去去,你給他。”
然後他牽起裴青的手,深情款款地道:“你就喝我的,咱倆分著喝。”
好一個夏主唱,這是得不到我就非得故意引火燒我啊,裴青在大家的注目中心想,原來當主唱臉皮就真得厚,原來我這臉皮還太薄。
剛才說的那些個不要有身體交流,也不要有液體交換的話,裴青估計著是白說了,因為眼前這個人僅憑他本能存活,不想記的就堅決不記,想說什麼他就要說。
夏憲是太牛逼了,裴青自問比他不過,而與此同時的朱嚮明,也在想著差不多的心事,還十分著急。
朱嚮明是真的急,眼看著夏憲就要逼裴青喝那什麼交杯奶茶,他一個沒忍住就大叫出聲:“憲兒你等會!”
對著他這突然地疾言厲色,此地有三臉懵逼,以及一臉嫌棄,而那個被叫停的夏憲是最懵逼。
他不解,納悶著反問朱嚮明:“怎麼了?怎麼了!”
也沒怎麼,就是打從今天開始,突然就對他本人有了意見。如今朱嚮明絞盡腦汁,拼命往外捅詞:“你還問我?你這人、你怎麼這樣啊!你說你就一杯奶茶,怎麼光問裴青呢也不問我?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像話嗎!”
夏憲傻眼了。
這種玩笑起鬨指責,朱嚮明向來是不參與的,如今卻突然暴起,真個都把他整懵了:“啊?啊,那、不然你先來點?”
朱嚮明上前劈手給他奶茶奪了,然後猛吸:“謝謝!”
啊,好好的奶茶真的轉眼就沒了一半,夏憲徹底地呆住。
不能理解,於是轉頭看裴青,再看許平,見大家都不說話不點評的,他只好又看向了餘豆果。
受不了,餘豆果拿眼刀先剜向朱嚮明去,然後又剜夏憲,沒好氣但也嚴肅地道:“別鬧了你們,趕緊去排練了!”
餘豆果難得如此正經幹脆,揣著許平給他的奶茶要準備帶頭走人,卻不想許平因為他這麼一起身,終於是注意到了他身旁那把琴。
眼熟啊,剛才餘豆果在沙發上坐沒坐相的,將它擋住了大半,如今許平定睛一看,直覺這黑色的yaaha是異常的眼熟。
太眼熟了,許平皺起眉頭,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將它拎起來檢視,結果發現那琴頭附近有兩個小坑。
不很明顯,但這倆坑是一開始琴買來寄來就有的,許平絕不會記錯。
據此確認了一些犯罪事實,而且眼看嫌疑人就要開遛,許平趕緊伸手將其後衣領拽住了不放。
“餘豆果,你又幹的什麼好事?”
餘豆果被許平拖回去,咬著奶茶吸管支吾:“嗯?弟弟你叫我啊?什麼事兒呢?”
還裝?許平臉跟琴一個色:“你這琴哪來的?你就說!”
說就說,餘豆果不裝了:“在你排練室那架子上隨便掏的。”
這什麼人啊?理不直氣還壯,許平氣得想抽他,卻是又聽他道:“之前本來想跟你說,結果你忙我也忙就給忙忘了,再說了你琴那麼多,又不差這便宜貨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