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啊?朱嚮明心道這男的怎麼能在如此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勾引男人呢?搞得自己怪心動的!
而如此一來,他那老大一堆可能也許大概只能爽個半秒,接著就要抱憾終生的屁話,未見天日便已胎死腹中,死得是半點影子都不留。
朱嚮明就想,得得得,老子原諒你了。
就這麼著,因為有個餘豆果,裴青又笑了起來,而且顯然是比較真心實意的那種,給朱嚮明滿心裡的小毛病都治好了。
什麼屁話什麼原則全丟在腦後,他也跟著傻樂,結果因此反而讓餘豆果在旁邊警惕了起來。
餘豆果什麼人啊?gay達大作那瞬間他就有了危機意識,立刻便將臉再轉向朱嚮明,眼神是異常的犀利。
朱嚮明看是看見了,但還強撐:“你第一天認識我啊?我就喜歡半夜起床撒尿給人發微信你不知道?”
又對裴青道:“對不起唄,下次不會了。”
裴青“噗嗤”一聲又笑了:“哦,真的真的不用,小事情麼。”
見他繼續這麼笑,朱嚮明是徹底地鬆了口氣,卻不料自個那眉頭舒展的舔狗表情,雖然裴青是笑納了,但又全給旁邊的餘豆果收進眼裡。
嗎的,餘豆果心想,這老實人都不老實了啊已經。
又想,扯你嗎的值班呢朱嚮明,我看你就是下鍵。
值班制度是無辜的,餘豆果心知肚明,朱嚮明大機率在跟這假公濟私,還裝糊塗。
按之前的商量,餘豆果是得繼續忙活樂隊的人,而朱嚮明雖然打算在工作室常駐,但畢竟一直以來就主要就負責些雜務,如果客戶對他提出點和音樂和樂器相關的專業問題,他也擔心回答起來太費勁甚至答不上,顯得工作室水平不高。
畢竟還不是成了規模的大工作室,為此單獨招人搞營銷太費錢,也正是考慮到或許會有些個臨時起意,突然過來問課的客戶,他們才會想出這所謂的值班制度。
除此之外,也得考慮有時朱嚮明跟餘豆果都不在,而其他工作人員和老師都有自己的工作在忙抽不開身,但客戶又直接找上門的情形。
總得有靠譜的人把客戶接待起來的,而且這人閑著的時候,也可以根據工作室其他人幹活的情況,看看有沒有需要搭把手。
所以對朱嚮明這提議,餘豆果聽著覺得也挺好。純兼職或不拿底薪的除外,老師們打算和工作室建立長期合作關系的話,都是要簽專職的合同發底薪繳社保的,於是餘豆果就和朱嚮明一起跟他們協商取得了同意,由他們在空閑的時間裡輪流來工作室坐坐班。
話說這麼說,但到底培訓的生意才剛開始,這值班也就是在試行摸索階段,不是完全強制的。按餘豆果的思路,值班人員時間和順序都可以盡量人性化調節,哪怕臨時有事的,也可以跟別人主動換換,或者讓朱嚮明安排調劑,反正以他的性格肯定很好說話,不會太死板執行。
如今雖然真有值班這麼一回事,但要說到值班的安排,餘豆果又想,不都說好了大家夥盡量早報備自個的安排和行程,好讓朱嚮明提前一週以上統一排的嗎?
之前朱嚮明還發過排班表,餘豆果這會再開啟手機一看,發現果然啊,今天要值班的人根本是朱嚮明他自己,還順嘴說了句哪幾天別人都有事兒走不開,只好他一個人頂上湊合。
可恥,真的可恥,餘豆果把個朱嚮明盯住了不放,就像昨天他看自己一樣,也給他嫌棄回去。
朱嚮明畢竟老實人當慣了,實在經不起餘豆果細看,被看久了就直接心虛:“幹嘛?”
看你蠢唄,但餘豆果雖然嫌棄死了他,卻也不急著在這會說什麼幹什麼,就自行到裴青擱琴的那張沙發上找了個舒服位置坐穩,然後示意他們趕緊也坐下拉倒。
“別老站那擋著光了,你們這些個人高馬大的心裡愣沒點逼數,真不知道自個幾米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