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近突然沒心情也不想搞三撚四都不行嗎?餘豆果本來還挺新鮮這份成長的,暗地裡時不時還自我感動,現在聽朱嚮明的話就窩火:“我行不行關你什麼事?你個處男你有什麼發言權啊你!”
怎麼能這麼人身攻擊啊?但朱嚮明心想,算了算了。
做人可千萬不能跟錢過不去,他都懶得回嘴,就係穩安全帶,把車往前直接開走。
但沒一會兒,朱嚮明發現自己沒計較,餘豆果在旁邊居然還有點氣,便好奇地問他:“不是,你上回那個小朋友呢?”
按理說餘豆果老大個人了,怎麼談戀愛交朋友都有他自由,和朱嚮明關系不大,只是朱嚮明也答應過餘老爺的,說要給這事多話多還睚眥必報的牲口盡量看住,不讓他亂來。
認認真真看了這麼些年,也不差這一天這一句。但可惜他此刻問了也是白問,因為餘豆果最擅長的就是對不重要的人記憶刪除,如今連名字都給人家忘了個精光。
朱嚮明是在說自己前任還是前前任吶?雖然那倆人的名字加起來不超過六個字,餘豆果一時卻連半個字都想不出,只能含糊道:“哦對,那個。”
還好朱嚮明又對他道:“對啊,就那個,上回你們,給你床上綁著下不來,訊息都不準你給別人回的那個。”
哦,原來是說那個誰誰誰,餘豆果想起來了,是之前短暫但盡量認真交往過前任。
人還在微信裡沒刪,只是確實想不起對方那高姓大名,餘豆果試圖向朱嚮明解釋不是自己渣,而是跟對方不合適:“年輕人太瘋了,而且完全不懂我那高階音樂的好處。”
朱嚮明斜眼:“呵呵。”
餘豆果便又道:“行,那我說實話啊,跟他我處不了。”
朱嚮明不懂:“為什麼?”
餘豆果沒好氣:“羅裡吧嗦的,年紀輕輕就得了那黏人的病,整天給我發訊息問我說怎麼不陪他?我最受不了這個,我他嗎不用排練做歌演音樂節掙錢吃飯睡覺的啊,天天問天天煩死了。”
說完這渣男語錄,餘豆果就想,其實男的可能真是特愛犯賤,沒人搭理的時候覺得寂寞,太靠近了又總嫌煩,賤死了都。
朱嚮明似乎也這麼覺得,因為餘豆果立刻便聽他道:“我看你就是賤的,有人惦記你還不好啊?沒人惦記你就涼了。”
靠啊,自己想可以,聽人家說餘豆果就不樂意。
而且那兩個字“涼了”,直戳他肺管子和心窩子,於是他怒道:“嘿你個朱嚮明?我說你那駕照拿給我看看呢?我這新車你會開嗎你他嗎就開了!”
聽餘豆果這嚴於待人寬於待己的,還轉移話題沒事找事,朱嚮明也就隨口道:“我本人六年老司機,連一次紅燈都沒闖過。”
想想朱嚮明的年紀,餘豆果掐指一算,發現他差不多是在剛能領駕照的年紀便拿上駕照了。
這人不是買不起車也不想買車嗎?餘豆果奇了怪:“你考來幹什麼用啊?”
朱嚮明坦然道:“搬磚用。”不然還能幹嘛使?
他太實誠了,但想起大家真就是因為朱嚮明幫忙樂隊打雜搬磚才認識,這開車也確實是個實用技能,餘豆果點頭不再問,只道:“也不早說,下次你分借我扣扣啊,我今年這已經不夠用了。”
今年的夏天才剛開了個頭,天都還沒正經熱起來12分都快沒了?朱嚮明無奈道:“你開拖拉機上高速了啊?1分100塊錢我就給你用。”
可真敢要價啊,餘豆果冷漠:“60塊錢不能再多了。”
朱嚮明立刻道:“可以。”
好家夥,鑽錢眼的窮鬼都這麼懂得以退為進嗎?餘豆果失笑,懶得再跟朱嚮明多掰扯還價一句,就給他比個中指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