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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又怪
情況再壞,也無非就是這工作室固定資産1而已,而且人裴青真不至於,這朱嚮明也真不至於弄死一個兩個人來找補。
“我逗你的老朱,你就放心吧,裴青他人真挺好的,就是成天見的缺錢花,”餘豆果慢條斯理地沖他笑道:“但搞音是吧?”
聽餘豆果這麼說話,朱嚮明先是沉默,然後才道:“他意思說想盡量雙休,還想跟我們對半分錢。”
這是要正經商量招不招攬裴青的意思了,餘豆果就順著他這話,盡量認真也盡量客觀地想了想,也問他:“你意思怎麼說,是覺得他不值?”
裴青那張稍微有點兒做作,但仍舊可稱得上好看的委屈臉,很快就又出現在腦子裡了,朱嚮明立刻就對餘豆果否認:“我可沒這個意思。”
實則他爛好心是出了名的,餘豆果笑笑,道:“喂,我說,你也別太小瞧了人家裴青啊。”
又問朱嚮明:“之前我跟你說過的,我樂隊裡吵架那事兒呢,你還記得麼?”
的確曾經提過。餘豆果那樂隊平日裡氣氛好得離譜,無奈是大家再好的關系,偶爾的偶爾也會鬧出點毛病,前邊一陣他真就跟朱嚮明說過樂隊裡的貝斯手因為私人原因突然提出想退隊,差點真給另外幾個人搞得手忙腳亂沒著落。
雖然記得,但朱嚮明不知道他為什麼今天突然再提起,也不明白這和裴青又有什麼關系。
他疑惑反問:“記得啊,怎麼了?”
餘豆果就一點頭,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那時候我還在想呢,要是我們那誰誰真跑了不見了,我就建議大家考慮,讓裴青頂上拉倒。”
原來如此,朱嚮明回憶了一下剛才試課時裴青演奏的表現,說話的條理,確實是還算不錯。
既然說到了樂隊,他也難免要問問餘豆果:“是了,你說他以前也跟你一塊玩兒過樂隊啊?”
餘豆果點頭,道:“嗯,好多年前一起玩過一陣,那時候我跟你都還不認識。”
又感慨道:“你是不知道啊,我們裴青那以前真是可愛死了,小機靈鬼兒碎嘴子,能說會道的,成天給他老哥哥們哄得別提有多開心,回頭我跟家裡找找,說不定還能有那時候的照片給你看看呢,就是這歲月不饒人的,把孩子跟我都折磨成這樣了,可惡!”
成哪樣了都?朱嚮明欲言又止,想說雖然你餘豆果一直是個垃圾,可人裴青看起來並不差。
不過朱嚮明也想,如果裴青跟餘豆果認識得比自己還早,那確實已經有很多年過去了。
朱嚮明再想,能跟餘豆果這貨搞樂隊,而且這麼多年過去還沒翻臉,倒也至少說明裴青這人有點子配合及忍耐煞筆的能力,性格也不至於太差。
他心道,看來這裴青啊,也真不愧是個能玩兒樂隊還玩兒貝斯的。
玩樂隊這件事,只是外行看著簡單,實則不太好弄,朱嚮明很清楚。
音樂是所謂的藝術行當,樂隊則是由複數本性高傲的藝術人兒組成的。也正是因此,它要求一幫人必須各司其職清醒剋制,幹好屬於自己的那份活,還要求大家盡量發自內心地情投意合,才能得到一種相對的長久。
而貝斯跟吉他、鼓一樣,是傳統樂隊裡的三大件。在樂隊裡打鼓的人負責製造律動秀出節奏,吉他要負責産出稀奇古怪或漂亮音階,那人聲樂器主唱本人不僅得會唱,還得會演,足夠吸引臺下觀眾……但不管鼓有多囂張,吉他有多強大,voca有多風騷,歌兒裡邊總得個低音部分,就比如貝斯。
貝斯的基本作用,說白了就是將鼓吉他人聲的部分好好地墊起串起合起,增加樂曲的層次及豐厚度。它本身並沒有什麼地方不好不行的,像餘豆果這樣在樂隊裡管敲鼓的,又或者像朱嚮明這樣稍微具備一些音樂常識的,心裡都甭提有多清楚了,它不僅沒哪兒不行不好,還真就挺重要的。
只是可惜,哪怕在懂行的人眼裡,貝斯的重要性可謂不言而喻,但即便是行家,也難免要遺憾它重要是真,可如今的世道不好也是真。
有兩條腿能彈好吉他的人兒多,有兩隻手能沉下心給貝斯彈出花來的兄弟姐妹略少,因為在現實裡大家都會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演貝斯就是容易吃虧啊。
玩兒那所謂的四弦吉他,就意味著可能沒法跟主唱吉他甚至鼓手比那受樂迷歡迎的程度,也可能經常得站在個不起眼位置,甚至是角落裡低調演奏,再高手的高手,彷彿顯得欠缺點風騷勁頭。
當然了,人家裴青如今來這也不為表演,主要還是搞教學掙錢的,但朱嚮明想來想去,都下不了決心來定裴青的去留,始終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