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唇環和謝鳶耳朵上的銀環差不多,只是錮在嘴唇上,會將嘴唇軟肉壓得微微嘟起,冷涼的銀白和豔紅的唇肉對比明顯,顯得很色情。
謝鳶被打量的有些不自在:“怎麼了?”
樓明嵐視線上移:“好像曬黑了。”
謝鳶:“……”他摸了摸鼻子:“泰國的陽光比較毒。”
樓明嵐笑笑,轉身走進屋子裡。
管家有些意外除了嵐董還有客人,不過只多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示意手邊的人去接謝鳶的外套,同時告訴樓明嵐,晚餐已經準備好。
“不急,”樓明嵐說,“再加幾個清淡的菜,適合傷口恢複的。”
謝鳶沒聽見,正在和幫他拿外套的阿姨說謝謝,話音剛落,就見樓明嵐轉身問他:“我要去洗個澡,你洗嗎?”
這話說的太理所當然了,謝鳶都懵了一瞬,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坐那麼久飛機,到家洗澡洗漱是常態。至於後面那句“你洗嗎”,可能就是樓明嵐順勢一問,又或者樓明嵐覺得他也髒髒的。
謝鳶知道自己應該拒絕,可顯然樓明嵐是要留他吃飯的意思,他也不想身上髒兮兮的,於是很快就點頭:“那真是太好了,我熱死了,麻煩嵐董給我找套衣服啊,舊的就行。”
樓明嵐眼波轉過來看了他一眼:“要我穿過的啊。”
謝鳶:“……”
天地良心,他真沒那個意思,純粹就是客氣一下。
謝鳶舔了下唇釘,回了一句:“你這應該也沒有別人穿過的吧?”
樓明嵐聞言抿著唇笑了一聲:“沒有,這裡就我一個人住,除了你,就盛寧賴著住了兩回,沒別人來過。”
這麼一說,謝鳶覺得自己還挺有殊榮,當然,他心裡也的確挺美,最起碼他現在是和盛寧一條線裡的人。
發小哎。
樓明嵐還真給他拿了一套自己穿過的,謝鳶聞著上面的草木香,整個人都香迷糊了,好在理智尚存,讓自己剋制且規矩地穿好衣服出來。
樓明嵐已經換上了清爽的家居服,坐在靠近花園的藤椅上低頭看ipad上盛寧發來的檔案,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梁瓷手裡拿著檔案,騎士一樣立在一旁。
見到謝鳶過來,梁瓷微笑著和他點頭示意,叫了一聲“謝先生”。
樓明嵐抬眼看向謝鳶,笑著說了一句:“你穿還挺合適。”
謝鳶挑眉:“嵐董衣品好。”
樓明嵐笑笑,站起身說:“我們去書房說吧。”
謝鳶這下終於確定樓明嵐叫他過來就是因為工作,維持著微笑點頭跟他往裡間走,結果剛進書房,臉上的微笑就凝滯了。
樓明嵐的住所裝修和嘉逸辦公室截然不同,是很明亮簡單的極簡中古,以暖白色為主,重色主要集中於那張寬大的書桌,因此那張書桌就格外突出抓人視線,謝鳶目光甫一落上就定住了。
當然,他定住不是因為那桌子有什麼特別,而是他在那桌子的右上角,看見了熟悉的水晶花瓶,裡頭還插著幾支綠白相間的洋桔梗。
“怎麼了?”樓明嵐走到桌邊坐下,見謝鳶還站在門口,給梁瓷堵在外面。
“沒事。”謝鳶回過神,走了進來,目光還是沒忍住盯著花瓶看,猶豫好一會兒,求證開口,“這花瓶怎麼在這?”
樓明嵐並未覺得不妥,只當他在問自己為什麼把花瓶從辦公室挪到這裡,解釋說:“我待在這裡的時間比較多。”
謝鳶其實沒太明白樓明嵐這句話的意思,更沒來及的去想“在這裡待的比較久”的背後意味著什麼,喉嚨裡下意識“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