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可真冤,也想問至於嗎?
“就是覺得這是個朝陽行業,未來可期啊。”謝鳶想到褚錫說的話,也跟著說,只是因為口不對心,難免有幾分虛情假意。
紀承自然不信,仍然一言難盡,謝鳶只好安撫性地稍微解釋了一下。
津市世峰是當初嘉逸和世峰總部進行股權置換建立的,所以嘉逸是第一大股東,但不參與決策,後經過幾次融資增股,股東增加,股權分散,嘉逸持股稀釋到16.8,褚家人持股不過8。
謝鳶計算過,只要操作得當,花八十億左右就能成為第一大股東,從而控制津世峰。
津世峰股權分散這個缺點其實很明顯,只是因為嘉逸的存在,這麼多年也沒人敢這麼幹。
畢竟只要嘉逸花錢增持股票,就能穩保第一股東的位置,比錢的話,整個津市,乃至整個股市,也沒多少人比嘉逸有錢。
“到時候嘉逸出手,你半點好也撈不到。”紀承沒好氣地說。
謝鳶無所謂地笑笑:“那我也認了。”
這事兒謝鳶沒知會紀乘,自然也和綠洲沒牽扯。紀承見他油鹽不進也就不好再說什麼,轉而問他:“提到嘉逸我倒想起來了,昨天業務部說嘉逸旗下的子公司發來了一個合作邀約。”
謝鳶聞言精神一振:“哪個公司?”
紀承說了個名字,謝鳶跳起來的心落回去,大腦自動搜尋對照,這是樓明嵐小姑父鄭煥手底下的公司,和遠南齊力都有深度合作。
謝鳶眯了下眼睛,直覺這事兒和樓明月想要參與運河專案有關。
齊力不行就找上綠洲了?
他把資料拿來翻了翻,說:“拒了吧,這沒得賺。”
紀承:?
“財務部都還沒給審核結果,你兩分鐘不到就知道沒得賺?”紀承哼哼,“臭小子,太狂了吧。”
“哥,信我,這不靠譜。”謝鳶馬上換上一副真心實意,苦口婆心地說,“樓家水太渾了,咱不參與哈。”
紀承:“……”
不參與樓家渾水的謝鳶,剛走出紀承的辦公室,腦子裡又不由自主地鑽進了渾水,盤算著要帶什麼禮物去參加生日宴。
從前每年他都是往嘉逸送一束花,也不管能不能到樓明嵐手上,這回樓明嵐親自要,自然是不能只有花。
就這麼精神恍惚地過了兩三天,謝鳶在去握風加投的水晶工廠視察的時候才終於確定要送什麼東西。
之後他三天兩頭往水晶廠跑,回來帶著一身灰塵碎屑,活是兼職了工廠小工。
紀承來找他說事兒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在辦公室裡拿著砂紙磨水晶胚,那神色比看財報還認真。
“你這是在忙什麼?”紀承瞥了一眼桌上攤著的稿紙,“誰過生日?”
“沒誰,你找我什麼事?”謝鳶頭也不抬地問。
“樓家要辦慶功會,正好趕上樓明嵐生日,一起辦了,我收到邀請了,你……”紀承的話還沒講完,就見謝鳶抬起腦袋,擰著眉心,好像很不高興一樣,“你也收到邀請了?”
“嗯?”紀承不明所以,“還有誰?”
“沒誰。”謝鳶斂去眼中情緒,“誰邀請的你?”
“承建的方總,之前那合作也是方總幫忙牽的線……”紀承說著合作上的事,沒注意到謝鳶擰著的眉心緩和,又低眉斂目認認真真地磨水晶。
在紀承又一次問去不去的時候,謝鳶才應了一聲。
紀承看了一眼他手裡初有蝴蝶雛形的水晶:“這是送給宋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