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他再對少年産生慾望,也不願他們的第一次發生在這種糊塗的情況下。
藍謹堵上許星爍的唇,細細摩挲,慢慢深入,難耐的聲音泯滅在纏綿的吻之間。
許星爍被吻得嘴唇生疼,卻又捨不得停下,下唇泛疼的地方被人輕輕舔吻,像在給他舔舐傷口。
不知過了多久,床頭櫃的臺燈忽地閃了一下,許星爍繃緊的背肌鬆懈下來。
他覺得自己熱得像在發燒,額前更是汗涔涔的,想要脫下被汗浸濕的上衣,卻被一隻手阻攔。
藍謹扔下手裡的紙巾,道:“別脫。”
脫了他君子的這層皮怕是要維持不住。
許星爍聽話地放下手,藥性未過,一次不足以擊退熱潮。
他開始往藍謹身上貼,噴薄在頸側的呼吸滾燙炙熱,像一隻沒有安全感的小動物,想要討好自己的主人。
但藍謹卻不打算繼續,只是將手置在背上,如安撫小孩般輕輕拍打著。
許星爍急得想哭,迷糊地想,他都這麼主動了,為什麼這男人還是無動於衷。
所幸醫生來得及時,許星手被摁倒在床上的時候還有些懵圈。
直到自己莫名捱了一針,疼得他意識瞬間回籠,就連身上的燥熱也詭異地得到緩解。
但過了幾分鐘後,他發現並不是錯覺,雖然渾身依舊酥軟乏力,但折磨人的熱潮卻如潮水一般在緩慢消退。
他努力地睜開雙眼,下意識尋找藍謹的身影,直到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眼前,輕輕撫摸他的發梢,他才安心地昏睡過去。
藍謹替他蓋好被子,輕柔地將少年眼瞼下的淚痕拭去。
少年深陷在柔軟的枕頭側,露出了紅潤的臉頰,因為身體的不適,眉宇微微蹙起。
藍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跟於天走出了房間。
於天先攬過責任,道:“我沒想過活動會出現這種事,是我的疏忽。”
藍謹:“不關你事。”
於天問:“你想怎麼處理?”
他尋思片刻,還是說道:“剛才盤問過蔣有恆,他說準備的藥物是他室友提供的,他的目標原本就是你,只是飲料被誤喝了。”
藍謹眉頭微皺,“他室友是誰?”
“他室友叫戚明威。”於天譏諷地道:“這人以前就不是什麼善茬,換女朋友就像換衣服,心眼還特別小,要不是家裡有點背景,誰知道他是怎麼進的a大。”
藍謹:“你認識?”
“何止認識,我倆一個高中的。”於天默默翻了個白眼,扒拉了一段校園史,才道:“他高中成績根本就夠不到a大,要不是靠關系,我才不信他能憑自己的實力考大學。”
“還有,你那好幾個造謠的帖子都是他發的,之前見你沒在意我就沒說。”
藍謹點點頭,說:“知道了。”
於天摸不透藍謹的想法,卻也沒再過問。
但幾天後,他總算明白那句輕描淡寫背後的代價。
蔣有恆因為品行不端,提前終止交換生資格,被遣送回校。
至於戚明威倒是如願出名了一把,校園論壇上出現一則爆料帖子,舉報他紛紜,落井下石的有,痛斥惡舉的也有。
於天甚至不用出手,帖子已經在學生群體間引發熱潮,處於風波的主人公當即被勒令退學。
速度之快,讓於天忍不住懷疑頂替學籍這個罪名是不是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