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終於也忍不了,瘋了?”
“我可沒瘋,他的屋子裡面掛滿了人皮燈籠,我只是偷吃他只雞,而且少只雞罷了,他肯定發現不了。”
江白的嘴裡嚼著雞肉。含糊不清的對著阿月說白日發生的事情。
阿月的指尖凝出碧色的藤蔓,在墳土上畫出了巡道宗的地形圖。
“我發現,趙無痕的別院裡面有一個地牢,我今天晚上去的時候就夠聽見了女子的哭聲。”
阿月突然攥緊了藤蔓,像是壓抑著什麼。
“那些聲音……,那些聲音很像我們村子被屠的那天晚上。”
此時,器靈也從錘頭中鑽出半張臉來。
“青玉劍的裂痕在吞噬魂魄,每道怨魂能補他三分修為。估計他在幹這種事情呢”
江白想起今天早上他看見的牙穗上的幾顆人牙。心裡瞭然。
月光穿過老槐樹的枝頭,經過樹枝之間的空隙照在阿月的臉上,江白在阿月的眼中看出了跳動的幽火。
“明天比賽,我去給你找一把順手的兵器。”
江白突然開口說道。
“不用了,我有匕首。”
“匕首不夠。”
他扯下衣襬平整地鋪在地上。
“黃庭錘可以吞噬鐵化形,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阿月咬著指尖,在指尖咬破的一瞬間,在布上畫出了一個扭曲的長槍。
“我娘和我說,我們祖上是用藤槍的。”
鮮血滲透麻布的一剎那,鐵錘突然爆起將布料吞沒。
錘柄的木紋瘋狂地生長起來,眨眼間已經凝聚成了一杆八尺的長槍,槍頭還泛著青冥鐵的冷光。
不錯,看著就是把好槍。
器靈的虛影纏繞著整著槍身。
“此槍名為“青女”,可以化藤蔓為刃。”
阿月拿在手中順勢挽了個槍花。身後的荒墳突然鑽出萬千碧色的藤蔓,就如同一條蛇在昂首。
次日辰時,問道峰。
在九丈高的青玉臺上,趙無痕的劍已經挑飛了第8個挑戰者。
趙無痕站在那裡,一副欠抽的樣子。
“下一個,器堂江白——”
江白攥緊裹著布條的鐵錘一步步踏上石階,趙無痕忽然甩箭指向觀眾席。
“那個位置,我給你小相好留的。怎麼樣?不錯吧?”
阿月坐在最高處啃著桃核,青女槍化作藤蔓般的鐲子纏在她的手腕上。
“第一劍。”
青玉劍毫無徵兆地朝著江白劈了下來。劍氣凝成霜刃。
將白立刻用鐵錘格擋,錘面冰晶炸裂。一瞬間,江白的虎口就見了血跡。
“第二劍。”
劍鋒緊貼著地面橫掃了過來。劍身所散發的凍氣直接封住了江白的雙足。
趙無痕旋身躍起,手中的劍尖直刺江白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