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神色端容肅穆地託著漆盤朝林娘神像走去,將壽桃放置到了她面前供桌的正中間。
無需人引導,雲昭自行依照漾式祭儀拜——興,拜——興,拜——興,隨後回歸人群。
……
林娘千年誕辰儀式完美地結束,華美慶幸自己在雲昭的拯救下,沒有成為前面惡臭的腐朽溢朝都沒出現過的“溢化林娘衣冠”的第一號罪人。
也多虧前頭按住了得了“林娘文化推廣大使”名號的宣傳通稿,她總算平安落了地,再也不用擔心在全球超三億人的林娘信眾有一天會覺醒發現她配合溢兵集團維持續存奪權的惡行。
而雲昭,在儀式結束後第一時間以自己未進行飛行報備違反了治安條例的理由主動撥打了報警電話。
接警中心接警後,地方民警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出警。
於是雲昭在重目睽睽之下,坐進了警車。
好幾個網路社交媒體平臺承載不住網民的熱情崩了系統。
全網都在關注代表了漾人子嗣的雲昭的去向動態。
四個小時後,不懼門口蹲守的媒體、帶著律師匆匆趕到警局的維光,對著視窗的辦事人員說:“我是雲昭的家屬,來瞭解一下情況。”
視窗的文員警察對著維光十分疑惑:“維光?咦,這邊有另一個人說是雲昭的未婚夫。”
“是我,煽動雲昭做了這次守護漾服的事件策劃,雲昭的飛行裝置也是我提供的。我才是主謀,要拘留就拘留我。”一直戴著帽子口罩低著頭的傅明明插著口袋走到維光身邊。
維光如同怕生的貓般緊盯著他:“我現在不想跟你吵。什麼情況都還不知道,你就認什麼啊?閉嘴吧。 ”
他們得知雲昭在筆錄室已經單獨呆了四個多小時還不被接受律師會見,急得團團轉。
託視窗的警察託律師問來問去,得到的回答都是“市領導很重視這個案子,還在開會研究,等研究好了才知道情況。”
這互看不爽的二人,幹脆堵著氣在大廳坐了下來,自己公司的人誰來勸都不聽。
維光打發了自己的律師回酒店休息。
他們二人竟不懼路人的偷拍,熬著熬著,幹脆在這個地方趴睡了一整夜。
淩晨五點,還是走出來的雲昭叫醒了他們:“我的天,你們兩個在這裡幹嗎?”
傅明明揉揉眼睛:“雲昭,你沒事吧?你是怎麼出來的啊?”
雲昭一副知錯能改的模樣:“我有飛行執照,山上也不是法律規定的禁飛區,但是因為沒提前報備過黑飛,被罰款了200塊。我沒造成嚴重後果引出刑事爭議,接受了定格的十二小時筆錄和教育,現在已經知道錯了呀。”
維光拍了一把傅明明:“你會不會說話,她怎麼出來?當然是光明正大地走路出來啊!”
維光緊接著開啟自己的揹包,從裡頭竟抖抖叟叟出來一件曳撒套上:“本來想跟你一起穿個松朝的衣服搭配搭配,可臨時找不到,就拿了這件質孫服,本來備著也是想跟你放假出去玩的時候穿的。熱是熱了點,不過是不是抗皺又帥!”
他溫柔地掏出一個口罩給帶妝也熬了個通宵的疲憊雲昭戴上:“大事我幫不了你,可陪你共同面對的心,我從沒退卻過。”
隨後,他轉頭對著傅明明時,態度又變了:“你,還是不要一起出去了。你今天沒帶齊服道裝備,所以光複國服的文娛圈換裝夫婦,成員只能是我們兩個了。你避避鋒頭晚點再出來吧。當然,祝你往後能夠順遂獨美!”
甘作二線打輔助的傲嬌小模樣,確實更能吸引此刻心態大女人許多的雲昭。
她禮貌地同傅明明做了道別,由維光牽著手,邁出了神聖不容破壞秩序的公家單位,迎向外面蹲守著的一道又一道的帶著好奇、探究、質問、批判的熱烈閃光和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