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在他的一張天然帥臉的份上,雲昭還是用手肘撞了撞他刻意練出的緊實小腹,比了比前方的頂上:“算了,看在你可愛討喜的份上,去吧。”
維光得了授意,著急忙慌地折腰扶正梯凳,拔了辦公室攝像頭供電的網線,反鎖好了工作室的大門。
雲昭不自覺地聳了聳肩。
她經過過去一年多的學習和思考,已成長了太多,被動地失去了對男女俗情的美好濾鏡和執念。
太陽底下總無新事,為人難免要觸碰原始的羶腥。
既然碰不見於智力上能特別吸引到她的、聰慧英勇的、值得崇拜的人,不如選個皮囊帥帥又不太壞的……
……
缺乏對抗能力的幼年華美,常被爺爺奶奶刻意帶著出席各種交際場面應酬刷臉熟。
可過去華家只是溢兵集團的邊緣人物,她也從未和溢兵集團現存的女眷巔峰人物——覺爺的わ國妻打過現實中的照面。
因此艾姐帶著這個中年女人出現在她面前,只告訴她是最新找來的國際造型師時,華美只禮貌地向她點了點頭。
那わ國女人名枯竇慧生,本就是為了種、わ兩國之間“和平善融”的目標所培養的和親女。
她自幼起就讀於開辦在種花國國內的わ國人學校。
因此除了在校和在家會說說わ語,其餘時間皆花費在用種花國語交流融隱於種花國人日常中。
“小美你好,我是本次林娘誕辰慶典的特約造型師慧生。我總結了你過去參演古裝影視劇裡的造型優缺點,你確認核對一下。如果感覺沒有問題,林娘誕辰的活動造型,我們就依據這個思路去打造。”
華美接過枯竇慧生遞來的平板電腦,翻閱了她提供的ppt,認同了她方才條理清晰的發言:“行,總結的不錯,把你的思路展開說說。”
枯竇慧生看似極其專業地將事先打磨好的說詞正色道出:“國家極其重視構建統一的文化,做為挽島和我們大陸板塊的紐帶。文娛部也為此下撥了很大一筆款項,要將本次活動大辦、重辦。做為扮演女神‘林娘’的重量級嘉賓,小美你的造型思路將會按照活動流程五步走。”
華美的心“咯噔”了一下:“……一天五個造型?這是搞民俗活動,還是我個人的展示秀啊?”
枯竇慧生做作地執起右手虛掩住口鼻:“咯咯咯,小美還真是可愛。當然不只是一天的活動啦。提前一天到達舉辦地城市後,你首先需要一套溫婉的服裝去給‘林娘’像上供‘請神’,再更換一套服裝配合當地的文娛部部門,拍攝一組當地的旅遊宣傳片,和一個扮演‘林娘’穿上當地傳統民服的變裝影片。第二天,我們需要準備一個幹練的造型,接受當地文娛部頒發的旅遊大使封號,最後再換上一套正式的盛裝出席林娘誕辰慶典。”
華美對著枯竇慧生肯定地點了點頭。
枯竇慧生還沒來得及感慨自己將目標推進得如此順利。
華美就似突發精神大疾般,將手中的平板重重往旁的沙發上一丟,指著艾姐破口大罵:“好啊你這個老不修的,障著跟爺爺打小報告牛b壞了吧?該你做的工作,現在都推給外頭來的人去做,你是真傍上老頭做姨娘了拿我當孫子看?”
因為代表わ族而聯姻的身份,枯竇慧生身邊出現最多的心懷鬼胎的種花國國籍男人,都對她客客氣氣得很。
面前的人突然如此德粗鄙,她一時應對不來。
艾姐見狀上前拍了把她的肩,示意她退出房門:“枯竇女士,我需要跟華美說點事,麻煩你去會談室稍歇。”
剛剛一副叛逆顛樣的華美聽見了從艾姐口中脫口而出的わ國姓氏“くどう”,眼神頓時像小小孩看見了糖,閃出了一陣一陣的晶亮。
艾姐只顧著焦頭爛額地快步走到門邊開了門,招呼外頭的公司經理級別的人物備好茶點招待好這位“造型師”。
隨後跟華美在裡頭摸摸索索了好一陣,自認安撫好了華美,艾姐才急匆匆地跑到私密性非常好的會談室向枯竇慧生做檢討:“枯竇女士,莫吳西哇kei勾咋一馬sei嗯。”
受到如此正式的母語敬語致歉,是枯竇慧生年近花甲以來的初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