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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機、登機、下機耗了差不多4個小時,雲昭終於登上了接機的車。
“寶寶,我好想你啊~”一張嘴嘟嘟地就要湊過來。
雲昭果斷出手將她的臉拒在一臂之外:“都說了我自己訂車,你還非得來接。萬一被拍到……”
華美發動車輛起步:“我已經夠聽你的話,不然早就親自出現在出口處了。真的,現在一日一日的排演,都時時地在拷問著我的良心。只有看見你,我才覺得安心了點。再這麼下去,我怕我的精神狀況要變得更差了。”
“安心?”雲昭在“咔嗒”一聲繫好安全帶後,笑到發顫:“我來同你一起搞事誒大小姐,你居然說我能讓你感覺安心?”
華美“嘿嘿嘿”地傻笑:“從來沒想過‘有難同當’這個詞能這麼的具象化。對了,既然你趕來,是有什麼好的點子了嗎?”
“好點子?u~”雲昭瘋狂地擺頭:“當然沒有。”
華美不由得帶了幾分埋怨:“那你光來給我做吉祥物啊?”
雲昭的手摩挲著下巴:“最高階的食材,往往使用最樸素的烹飪方式。”
華美急了,油門都不禁多微微下踩了一分:“哎呀別賣關子,快說呀!”
雲昭笑回:“主辦方按照慣例接下來會給演職人員安排住宿。你就不要搞特殊單獨出去住高奢酒店或包個別墅啦,多和大家同吃同住,沒事幫大夥拎個包。”
“然後呢?”華美憨憨地問。
雲昭答:“演出前幾日,服裝組必定會把衣服發到個人手中,你一定要找藉口集中大家的演出服,在開幕式前一日想辦法毀了它們!你不敢的話,到時就把衣服從住所窗戶拋下,讓我找地方燒掉!”
華美大駭:“你瘋了啊?燒了演出服,我們穿什麼!難不成還要我們臨時棄演或者學洋人搞什麼‘行為藝術’,裸著上臺啊?”
因為後續要說的話,雲昭突然想起了很久前用無人機給她送安慰的傅明明。
她頓了頓,才繼續開口:“所以我們這幾天,要採購到同色系的漾服或者漾元素服飾呀。運動員和大部分演職人員住的會場大機率會開飛行訊號遮蔽器,可你們住的酒店附近大機率不會被限制。我可以找個飛手,把衣服送給你,來個移花接木。”
華美點了點頭:“也是個辦法。”
雲昭才要驕傲。
華美的話就如一盆涼水,澆滅了她的囂張氣焰:“可是萬一碰上住宿地,是個裝了新風系統開不了窗的地呢?稍微上點檔次的酒店或許預防有客墜樓,不是全封閉的落地玻璃,就是把窗戶設計的只能開一條小縫。那我不就拿不到你送的衣服了……”
雲昭好不容易才從母語“無語”中回過神來:“哦……那就只能靠我們隨機應變、見縫插針地找機會了。對了,你組員們的身量你都能估摸吧?我們先把更替的演出服備好再說。”
專心開著車的華美努力就可能回憶著大家的樣子:“嗯,大家和我胖瘦差不多。有兩個人我們都高些,175、176的樣子,其餘人,大概都在一米七到一七二之間。”
雲昭掏出手機翻看:“主要我只聽過你描述的演出服沒看過實物圖。我先大概地找一些顏色接近的款,等等讓你再來定奪。時間有限,為了防止過大的色差,我們最好還是約線下的專業漾服裁縫一起去紡織城採買實體布。既然我們做了,你就要配合量體裁衣,把演出服做得最貼合樂舞方便活動。”
華美的聲音愈發地嬌嗲:“我雲昭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美美都聽姐姐的~”
雲昭“呃呃”地連聲幹嘔: “別,姐妹。不如你還是載入一點雌竟腦吧……你跟我一大直女這麼溫柔親暱,我可受不了。”
華美見她抗拒的樣子愈發地來勁,飛速和她對了一眼:“恐即深櫃,我就知道姐姐你最愛我對不對~”
雲昭咬著後槽牙強控制住揍她的手:“開夜車時少廢話,有什麼話到了再說。”
……
“我感覺等會還是去住酒店更方便。”換上拖鞋的雲昭一面往裡走一面打量著陌生環境。
“別呀!”
華美趿著隨便套上的一雙拖鞋“啪啪啪”地跑進房間,很快似邀功般地沖到雲昭面前:“牙具、毛巾、浴巾、睡衣、包括你腳上的拖鞋,都是特地按你的尺碼給你新買的!知道你要來,我連冰箱都塞滿了,浪費糧食可要遭天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