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散場後,安捷將新加上的彭總跟麗麗拉了個小群。
於是雲昭順利地臨時接到了一場商場夏至節的站臺活動。
雖說是份賺外快的工作,但受到前經紀公司的解約條件限制,搭臺只能以給她做劇宣的名義進行。
並且要限制現場參與的人數,省去向當地安全管理部門報備的麻煩,讓這場臨時舉辦的活動不至於違規,給她增添輿論上的麻煩。
麗麗看過的方案臺本多,和彭文手下並不專業的草臺市場商管團隊對起來輕輕鬆鬆。
聽到彭文不差預算,她和安捷還為了將“劇宣”的名義做戲做全套,聯絡上了朱顏寧的團隊。
朱顏寧立馬給雲昭傳了個回信:“不管是什麼規模的劇宣,我當然都要空啦,機票改簽已安排!我等等直播時就做個後天要空降一個南方城市的劇宣預告。”
於是第二日雲昭和夥伴們悠悠閑閑地整頓完內務後,坐上車向深北市駛去時,她就看見了朱顏寧已抵達機場候機的訊息。
娛記拍到照片中不遠處的一角,還有維光行李的影子。
那個嫩嫩的薄荷綠的30寸大箱子,是一個遠東小國的奢侈品牌“ria”。
它是雲昭當時為了彌補提出為戲斷聯時做為對自己道德內疚感的安撫物件,被送給維光的。
它的售價很是昂貴,但它百分百純聚碳酸酯原材料,即便加過厚,仍會讓人聯想到塑膠未經改性過的“脆”感。
好像,它有點襯映這段情感關系。
雲昭認不出它才怪了。
不過維光和朱顏寧昨天一起參加過晚會,機場剛好碰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雲昭很想聯系一下維光,和他報備一下自己接下來的動態。
不過很快她很快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三十多歲的她知道,男人想聯系一個可以被聯絡到人,那麼他必定會主動的。
沒有主動聯系,就是不想聯系。
於是雲昭掏出手拎包中的平板,開始挑選起自己下一部要影視化的作品。
享受完車座自帶的按摩功能後,化妝師小陳由衷地感嘆:“日常出行都標配這樣的座駕,怪不得大明星們的狀態都很好呢,坐車和‘奔波’二字毫無關系,純享受呀!”
沒人接話。
她向後一撇頭,發現麗麗已經放倒了座椅呼呼大睡。
翻著書的雲昭帶著耳機,嘴裡不停的叨叨叨叨著奇奇怪怪的話語。
司機嚴師傅透過後視鏡瞄了她一眼,笑了:“沒有超過一般人精力的人,肯定紅不了。雲昭進我們公司起到現在,從出門到收工回程之前,我和其他開車的兄弟都沒見過雲昭補覺。可能雲昭,天生就是適合吃這口飯的人。”
“噢……”小陳伸了個懶腰後放倒靠背:“世界上優秀的人那麼多,用不到我湊人頭。算了我也眯一會吧……”
他們一行人抵達彭文的美龍家居城,察看現場。
哪怕商場中的店面齊齊亮燈並無暗黑的空置鋪,裝修簇新且闊大的商場裡居然沒有一絲人流。
他們一行人往裡走的時候,恰巧碰見了兩個端著水壺出來接水的老闆娘。
她們瞄了一眼來者,似是毫無興趣地回歸了她們自己的話題,繼續聊著天去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