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電梯已經到達。
走到家門口,維光發現擺了一雙陌生的男鞋。
青青自然地下蹲提起鞋:“哥,雖然是一梯一戶,你一個公眾人物把鞋脫在家門口不怕有怪癖的私生來偷麼?”
維光開啟了密碼鎖:“放下吧,不是我的。”
他只顧自己朝屋內探了探身:“昭兒,昭兒?你帶誰來了?”
青青嫌棄地將鞋落回原地:“咦~”
一進客廳,青青的臉色突變得氣血充盈:“寧哥好!雲昭姐姐好!要喝點什麼不?我記得,寧哥喜歡氣泡水。”
朱顏寧舉手回應她的招呼:“嗨青青,不用麻煩啦。雲昭剛剛給我倒了水,我不渴。”
青青那叫一個熱情:“等很久餓了吧?這裡的零食都是我採購的,保證那叫一個低卡健康。你們倆等著,我這就去拿。”
維光被她的殷勤逗笑,坐到雲昭身側朝著朱顏寧道:“這人誰啊?你家助理?”
雲昭略低垂了面臉,感覺耳根處都開始發燙。
這是他們在一起後第一次合體出現在同行的面前。
算不算是……公開了?
朱顏寧對著維光怪聲怪氣:“你可別怪我。我放著大錢不掙,突然跑到雲昭公司,人家不懷疑才怪呢。不說實話,難不成假裝是為追她啊?”
看似隨口說的一句話,明眼人卻都能解讀出他裡頭試探的意味。
維光裝作若無其事地伸了個懶腰,順帶調整了坐姿。
在不經意間他坐得離雲昭更近了。
距離剛好夠他將叉開的大長腿,和姐姐的腿親密貼貼。
故意被設計弱化的低矮茶幾根本就擋不住朱顏寧的視線。
雲昭還生著氣呢,自以為悄咪咪地用力地踩了兩下維光的前腳掌:“現在交代,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就敢想著獨自冒著自斷前程的風險挑戰吳文斯?”
朱顏寧撇撇嘴,嚷嚷道:“酸哦~我真的酸了。”
此刻沒有外人在場,維光的情緒不禁外放了幾分:“他讓我跟吳夏在後面《挽島海戰》的宣傳期裡賣cp,我不願意。他居然轉眼又開始給我對接了部把溢兵集團剃發易服褒獎為和兩千多年前‘書同文’一樣的‘統一國家行為’的劇。是,但凡他們真敢還原象徵地位、有多餘錢剃更光的頭的金錢鼠尾發型,大不了犧牲一下我也去演了。可我問了一句妝造,被答應還是採用溢朝末年的陰陽頭,這不是戲弄人玩麼!藝人的腦力跟學霸不能比,也不至於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人當傻子吧!”
青青端著一筐零食走了來,默默地坐到朱顏寧身邊吃瓜。
她心裡暗道:有顏寧哥在真好,那倆人骨子裡的性格都好強要尊嚴,外人面前火再怎麼燒也大不了。
雲昭起身拆了袋低卡低脂的風幹雞胸肉,先讓他們兩人分別拿了點,隨後坐回維光身邊,往他的嘴裡懟了一片。
雲昭自己也舉起一片肉幹,不過並沒急著吃,只是細細地打量著:“瞧瞧,文娛圈知名藝人的身材管理吃食,和狗零食有什麼區別?哈哈,大部分普通人入了行,不就是預設做傻子做狗。你也不是新人了,也該學著對這潛規則脫敏了。”
嘎嘣嘎嘣嚼得老起勁、感覺這個品牌的風幹肉幹特別香脆的朱顏寧,聽到這話,頓時陷入停滯。
雲昭繼續補刀:“你以為反抗大辮妝造就完了?就算吳文斯良心發現,真給你接了部內容正常的國史劇亮朝戲。他們還是能內外聯動地往劇裡塞抹殺漾人意識的私貨。現階段你該吃吃,該喝喝,最需要減少對自己的內耗。”
“亮朝戲他們怎麼摻私貨?”朱顏寧聽見雲昭說的“該吃吃該喝喝”,又放下包袱繼續嘎啦嘎啦地享受起肉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