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天生想做牛馬的人?正常人自然是天天摸魚還能照常拿工資獎金最爽啦!
這日她早上出家門前往礦泉水瓶裡扔的那撮茶葉到還沒完全冷泡開,門外走廊就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上班打卡機開始不斷地傳出“滴”聲。
麗麗覺得奇怪,隨手逮了個剛進門的同事發問:“咦?明明哥交代公司一週都會沒人,要我在公司值守到明天,你們怎麼提前兩天回來啦?”
這批負責日常負責公司內務的同事們倒不曉得她做過雲昭的助理,只是清楚她是傅明明這一年來用來支開齊琪重要的工具人,對她倒不避諱對齊琪總是搞“一言堂”的行為的厭惡。
那人低聲抱怨:“在這裡,齊太後的話可比聖旨還厲害。她讓我們滾回來加班,我們敢不從嗎?過去就玩了一天,臨時讓我們改簽機票倒三班機回來,有什麼關系呢?對吧?”
麗麗小聲問:“明明哥現在不是許多工作都親自去談了嗎?不是不大讓她管事了?”
另一男同事插話:“誰跟你說的?長相過得去、賢惠善理財還不拘著男人自由的女人自願奉獻,誰能抗拒的了?只不過因為她教族觀混雜的家庭背景,明明哥才遲遲不願和她發展到談婚論嫁那一步,不然喪娶之類的風俗和日常習慣,很有可能得依著她那邊的‘爹兒教’來。不能和父母同鍋吃飯、不能替親披麻戴孝之類的入教規簡直喪權到背祖的地步,哪個漾男能接受?何況是明明哥這樣什麼條件都不差的人。”
旁人附和:“所以啊,他們兩個人一直不上不下地拉扯鬥法,只是為難了我們這些下頭的人。”
麗麗不相信她心目中一直很‘偉正光’的男人傅明明,是個貫徹“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渣男:“不是不是,你們誤會了吧!明明哥不是每個月還多給齊琪姐幾天假期,讓她去相親嗎?
最初的那人不屑地冷笑:“哼,要是真不讓她管事,獨立藝人換個普通的經紀人是什麼難事嗎?你以為老闆這兩年給自己打造‘無國界藝人’的定位是為什麼,就是受到她的影響啊。”
麗麗更加疑惑了:“啊?這能有啥關系?不是因為珠市圈和咖都圈外資多比較開放,用‘無國界’概念更容易得到資方的青睞麼?”
一旁的宣傳助理也在唉聲嘆氣:“你還是太年輕了。大多數的‘教’,喜歡宣揚‘傳’和‘無國界’。齊太後透過這點,又拿到了第一電視臺給的許多資源,馬上就要回到工作室權利中心了。要不是現在的就業形勢太差,我現在就不想幹下去了。接下來的時間,就等著戲吧。”
麗麗一直以為傅明明是最適合雲昭的完美情人。
可齊琪在這的風評,聽起來簡直像是個刻薄的老闆娘。
看看滿腹委屈的同事們罵罵咧咧地坐到自己的工位,她才注意到,工作室到處擺放、懸掛著的傅明明的百變帥照——和外國人的合影尤其的多。
她的心裡湧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手機恰巧在此時響起了收到簡訊的提示音。
麗麗在給雲昭做助理的入職培訓起,就為遷就雲昭的個人習慣,養出了她不在身邊時會第一時間檢視簡訊的慣性反應。
於是她在塞滿廣告垃圾的資訊欄中,看到了她心心念唸的好姐姐傳送來的爆炸性訊息:“麗麗,我決定和維光交往看看。雖然充滿著許多變數,現階段不宜對外公開,但我想想,還是不該瞞著你。”
大腦已被太多資訊沖擊得暈頭轉向的麗麗,在此刻說不出任何一句祝福的話語。
傅明明暫時也還無影蹤,她不好貿貿然地去找他盤根問底。
於是她只能尷尷尬尬的把問題拋回給雲昭。
麗麗碼字道:“姐姐……你的意思是把這個訊息通知我個人,還是以我為代表的整個‘彩雲粉絲團’呢?明明哥……畢竟是現任後援會會長。”
雲昭並沒有糾結,很快回複:“今天暫時只想知會你個人。我的第一部網短劇這兩天就要上平臺了,我很需要新的作品證明我作為演員的職業性。等這劇順利播畢聽完大家的客觀評價,我自己再去大粉群裡公佈我的感情狀況,聽聽大家更多的理性建議吧。至於傅明明嘛,畢竟是朋友,我到時提前兩天給他單獨打個電話,顯得更禮貌些。”
麗麗想不出更好的點子,只能應“好”。
……
雲昭原本就家喻戶曉,再者她第一部網短劇飾演的角色是佔據道德高地的“原配”。
新劇一經播出,出於各年齡觀眾樸實善良的價值觀和她雙線上的顏值演技,男主浩宇和她的cp熱度意外地蓋過了和鄭憶珍組的原生cp,“好運夫婦”的名頭直攀各大平臺的前幾名。
朱顏寧也抓住熱度在自己的直播間和粉絲們聊著雲昭的新劇,由衷地感嘆:“雲昭原本就是‘國民富貴花’,再經由這部劇中的漾服造型一烘托,簡直是美得不可方物。不過話說回來,什麼國際大牌的設計都比不過我們種花國的漾服,不管是誰都能穿出值得自傲的氣度!”
他又對螢幕讀著手機短影片平臺下路人轉路人粉的高點贊留言:“從沒見過戲份比女二還少的女主。雖然還是很喜歡鄭憶珍,不過,對不住了……還是希望雲昭和浩宇要麼二搭要麼二胎!”
場控播放了虎嘯獅吼的兇猛音效。
朱顏寧故作大怒的對著攝像頭起身叉腰俯視:“家人們,那我怎麼辦?我穿漾服也不輸他人吧?和漾服女神雲昭的合作機會,輪次給我也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