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海量的真人活粉按著常規的邏輯,還在猜測著自己的偶像是不是動了哪個對家小生的資源蛋糕。
他們卻都沒注意到,凡是關注了朱顏寧的人,會被平臺推送更多易服後的溢風漾女服的美化介紹和售賣資訊。
頁面上展示的那些打著繁複大花刺繡工藝、賣價並不低的‘□□’暢銷時期形制的溢風民服,縱使服裝模特們一個個畫了參加s比賽馬上能奪冠的、失去三次元真實感的誇張換頭妝,依然掩蓋不住溢風服腐朽厭女的束制味道。
因此這些圖文影片哪怕是狂轟濫炸式的、每天都高頻次的在手機上出現,粉絲和路人們也完全想不到,這些個內容竟和“朱顏寧”這個名詞相關聯。
維光這個月的行程安排的分外滿。
因為參演事關國內史學觀轉向、數一數二大投資電影《挽島海戰》的光環加持,除了完成劇組通告,還有推都推不完的重要文娛部活動需要他出席,幾乎沒有一日空歇。
同時期,雲昭已經完成了解約複出後的第一部網路短劇,再次展開長久在家的摳腳空窗期。
不過為了以示對公司真操盤家薛總的服從性,她在家增加了自己的直播時間。
哪怕她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為自己演藝事業挑選第二次下注ip劇本,她也要開啟攝像頭,直播自己的學習過程。
雲昭的粉絲間意外興起了“用直播學習達到自律”的風尚。
這小小的舉動,竟幫她吸固了不少粉。
這日她才開播沒多久,一隻女性的手意外地伸進了直播畫面中,示意她關掉攝像頭。
雲昭只好朝著畫面道再見:“不好意思啦直播間裡的寶寶們,臨時有些事,我需要暫時下播啦,對不住對不住。處理完事,我會加播時間,多跟大家聊會天哦。”
她朝螢幕比了個連環心之後,關閉了攝像頭。
她接過華美的手機:“說吧。”
電話那頭的維光笑:“我買了個保溫杯。最近連軸轉每天睡不到五個小時。為了聽你的話,我剛剛請了兩個小時的假特意去看了個傳統醫學專家門診。醫師把過脈說我這樣氣血旺盛身強健的人,多喝溫開水就好。”
雲昭看了眼自己的手機螢幕,顯示出七八個他的未接來電:“說重點。”
維光嘆了口氣:“我還想先緩和個氣氛呢。我說了,你可別急。”
<101nove.a?不過是一會電話沒接到,居然還打到華美的手機上去了。
“嗯。”“……”雲昭槽多無口,幹脆啥也不說。
維光不無遺憾地道:“朱顏寧跟你連麥之前,有好幾個古偶的專案看重他的人氣,同時在跟他接洽。不過我剛剛聽說,現在已經全黃了。”
雲昭這才知道他來電的意思。
維光沒有明說,但是雲昭一下子領會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朱顏寧,八成是被她拖下水的。
雲昭充滿正常人性的大腦似正被擰幹控水的毛巾般,絞做一團:“那他…..會怎麼樣……”
她看不見維光的臉,但可以感受到到他同樣富有的同理心。
電話這頭滿是維光充滿憤慨不平和遺憾的抱怨:“你懂這個圈子的資本尿性。既然出手聯合打壓了,包括我老闆老吳,都已經讓公司同事群發了要完全避免和他産生工作交集的資訊。這個男的,哎,應該已經被貼上風險藝人的標簽了。近期他再想轉型發展,是完全沒有可能了。”
雲昭內疚中又交雜著對對向暗黑勢力的恐懼,一時顯得有些六神無主:“那他要怎麼辦?那他要怎麼辦……”
維光絞盡腦汁地想著辦法寬慰雲昭:“都說朋友多了路好走,他話題度如日中天時,也經常不記回報地幫文娛圈裡的藝人做做電視劇宣傳、唱唱片子的原聲帶。現在只要有京北圈之外的人願意拉他一把,他或許……演藝路還是能走下去的吧……”
雲昭的思緒回歸現實:“文娛圈裡,從來不是朋友多了路好走,而是路好走的人才會有朋友。沒有幾個人,願意管這樣的麻煩事吧。我捅的簍子,也只有我有義務來填。”
有瓜吃的情況下,華美的耐心也是夠好的,被人拿走手機都能長久不吱聲。
她在這時才刷了點存在感,咋咋呼呼地警告雲昭:“你自己都混成這樣了,拿什麼填?”
雲昭轉向華美,盡力給她一個讓她也寬心的笑容,同時也跟電話那頭的人分享自己的主意:“房産經紀告訴我,他已經給我在一線城市的那套房帶看了好幾組的看客。只要我再調個價,應是能很快出手的。到時候還了問你們借的款,剩下的錢,我倒可以投部網短劇。只要朱顏寧不嫌棄,我請他做男一。文娛部溢兵集團的人雖多,可暫時也還沒能力對網短劇平臺做太明顯的幹涉。”